拒絕了慕沁安的提議,厲冶也微微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厲冶心中有一種感覺,若是讓獨孤霧看到現在的自己,那自己的狼狽不就是無處遁形麼?
想到這裡,厲冶的目光轉向慕沁安,只覺得這個女子真的不能惹。
聽到諶帝的話,慕沁安坦然一笑:“皇后娘娘就是身懷有孕這才要多多走走,會有利於生產啊。”
諶帝眉頭一皺,看到慕沁安胸有成竹的樣子,知道獨孤皇后是不去不行了。索性起身,往外走去,說道:“走吧。”
“謝皇上恩典。”慕沁安象徵性的福了福身子,狡黠的目光看向御諸墨,御諸墨寵溺的對她一笑。
等著諶帝帶著獨孤皇后過去的時候,太皇太后已經在等著了,諶帝和獨孤皇后原本就頗得太皇太后喜愛,看到兩人攜手而來,頓時喜笑顏開:“來了。”
“參見皇祖母,孫兒/孫媳給皇祖母請安。”諶帝帶著獨孤皇后微微下拜。
太皇太后連忙讓嬤嬤把兩人扶起:“一頓家常飯,何必這般多禮。”
“皇祖母說的是。”諶帝帶著獨孤皇后坐在了太皇太后左邊,慕沁安和御諸墨緊挨著太皇太后的另一邊。
管事嬤嬤看到人都到齊了,這才對外說道:“傳膳!”
宮人們立刻魚貫而入,一道道精美雅緻的菜餚擺在了眾人眼前:白扒廣肚菊花裡脊山珍刺五加清炸鵪鶉紅燒赤貝,南乳松鼠魚,喇嘛糕杏仁豆腐,福字瓜燒裡脊,溜雞脯……
太皇太后原本是吃齋唸佛,但是因為獨孤皇后這個孕婦的緣故倒也不是那般的清淡。那溜雞脯就擺在了席鳶的跟前,只是席鳶的眉頭一直緊緊皺著沒有展開,倒不知是為什麼。
“太皇太后,傳膳完畢。”管事嬤嬤恭恭敬敬的說道。
“那就開始用膳吧。”太皇太后淡淡的說道。她素來都是奉行,食不言寢不語的。
“嘔……嘔……”
大家都還沒有動筷子,席鳶不知為何竟然乾嘔了起來,好像十分難受的樣子。厲冶眉頭一蹙,輕輕的拍著席鳶的背部,柔聲問道:“怎麼了?”
席鳶不知為何自己這樣,只是乾嘔得有些難受,眼眶轉瞬之間就紅了,那張小臉都有些慘白了。
“嘔……嘔……”
席鳶還來不及說什麼,好像聞到了什麼味道似的,竟然又幹嘔起來了。
獨孤皇后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同慕沁安對視一眼,慕沁安眼中也帶著一絲的瞭然。太皇太后看到席鳶這一幅惹人憐惜的樣子,也是放下筷子,十分關切的開口問道:“恆王妃這是怎麼了?”
席鳶只是在一邊乾嘔,但是又沒有嘔出什麼東西。眼眶都已經紅了,小臉也有些慘白,對著太皇太后的問話,聲音有些些的乾澀。
“回太皇太后的話,臣妾不知道。嘔……”席鳶話還沒說完,又幹嘔了起來。
獨孤皇后看著席鳶的樣子,淡淡的說道:“恆王妃月信多久沒來了,這樣子看著倒是和我初初懷孕之時有些相似。召太醫來看看吧。”
獨孤皇后這話一出,在場之人顏色皆變。厲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獨孤皇后,然後又看向席鳶,心中滋味千般萬般不是。慕沁安卻是覺得這個孩子真是來的太是時候了,或者說,太不是時候了。
諶帝的目光也落在席鳶尚且平緩的小腹上,這確實是有可能的事。
太皇太后聽到獨孤皇后的話,點點頭,對身邊的嬤嬤的說道:“還不快去召太醫!”
“是是是。”管事嬤嬤趕緊小跑出去。
太皇太后看著這一桌的菜餚,倒是有些會讓孕婦反胃噁心的,眉頭一皺,說道:“把這菜都給哀家撤了,換些平日皇后吃的菜上來。”
“是。”宮人們又將那些有些油膩的菜都給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