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髯,手提百斤大鐵槳的飛蛟鄧正桐,遠遠的等候在廣場盡頭,不停地來回踱步,不時停下來,看一眼遠處谷峰間的人工山道上,也不時的跺一下腳,嘆一口氣。
這時,他已焦急得滿面漲紅,汗下如雨,不時用手中百斤大鐵槳搗一下石地。
谷內雖然沒有再暴起如雷般的歡呼,但卻傳出漲潮般的嗡嗡聲。
等候“劍門”外的幾個新興門派,正依著唱名的順序走進谷內!
飛蛟鄧正桐回頭一看,不由氣得怒哼一聲,同時恨聲道:“這真是一群老少混球,雜毛禿頭,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簡直把我老人家給氣死了!”
坐在方桌後的少林寺和武當派的僧人和道人,雖然知道在罵他的外甥孫江玉帆和“遊俠同盟”,但他不停的大罵“雜毛禿頭”,聽在耳裡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賽扁鵲謝感恩一看,立即神情凝重地起身走了過去。
飛蛟鄧正桐一見賽扁鵲走過來,立即忿忿地恨聲道:“老小子你看怎麼辦?第一次唱名快完了,三次唱名不到,就不準進谷了呀!”
賽扁鵲謝感恩,一捻花白鬍須,凝重的看了一眼遠處谷峰間的人工山道,兩道霜眉立即蹙在了一起。
飛蛟鄧正桐忿忿地一指嶺下遠處的數條山道,繼續怒聲道:“你看,每條山道上都是靜悄悄的,不要說人了,就是鬼影子也看不到一個!”
賽扁鵲蹙眉望著嶺下遠方,也不由自語似的焦急說:“說也奇怪,西域莫非發生了什麼大事變?”
話未說完,飛蛟鄧正桐已肯定的一搖光頭,道:“絕對沒有,我已問過了丐幫幫主‘四眼盲丐’,他說西域沒有任何變故,也沒聽說‘遊俠同盟’途中發生了什麼意外!”
賽扁鵲立即不以為然的道:“可是天山派和崑崙派也沒有趕來呀?”
飛蛟鄧正桐立即沒好氣的道:“他們兩派的中原弟子已向大會報過了到,明天辰時以前趕來仍來得及,可是,混蛋小子他們再唱兩次名不能入場,就得再等五年後的下一屆了呀!”
話未說完,劍門內的金盆谷中,轟隆一聲震天炮響,再度響起一聲匡然鐘聲!
炮聲震耳,鐘聲嗡嗡,響徹雲霄,萬峰迥應,餘音歷久不歇!
“金盆谷”沒有傳出震天歡呼,相反的,較之方才更多瞭如沸的議論聲。
飛蛟鄧正桐一聽鐘聲、炮響,知道第二次唱名就要開始了,不由氣得一跺腳,恨聲道:
“他小子就是這時由天上掉下來,我禿頭也要狠狠的打他一頓屁股!”
“股”字出口,手中的百斤大鐵槳,再度向地上搗去,同時,仍忍不住看一眼嶺下谷峰間蜿蜒通向山外的山道上!
就在鄧正桐百斤大鐵槳錚然一聲搗在地面上的同時,他的兩眼冷電一閃,不由脫口驚呼:
“老小子,他們來啦!”
驚呼聲中,似乎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趕緊舉起大袖子揉了揉!
賽扁鵲謝感恩一聽,凝目向嶺下一看,只見第二座高峰下的蜿蜒山道上,正有十數匹疾馳如飛,勢如奔雷的快馬,沿著寬大人工山道,向這面馳來!
看了這情形,賽扁鵲也忍不住神情激動地高聲嚷著道:“不錯,正是孫少爺他們!”
如此一嚷,“九宮堡”的副總管陳振鐸,和少林武當的僧道等人,也聞聲紛紛奔了過來。
就這說話之間的工夫,嶺下山道上的十數匹如飛快馬,已越過了峰下廣谷,正沿著斜斜上升的筆直山道,逕向廣場前馳來。
由於谷峰間的炮聲迥響,直到這時才聽到急如悶雷的馬蹄聲音。
少林寺的僧眾和武當派的道人等凝目一看,只見當前白馬上的銀衫少年,劍眉飛剔,朗目如星,朱唇緊閉成一個下彎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