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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賭房門口突然湧進來幾個看守,一言不發的上前,把牙官、籤官、引官和紀大等人的屍體全都拖走,又留下人來打掃地上的血跡。一切按部就班,有條不紊,就好像他們經常做這種事情一樣。
但是,在剛才打鬥的時候,卻沒有一個守衛進來,打鬥結束了,塵埃落定了,守衛們才進來,難道是故意放任打鬥殺戮的麼?
“叮叮……”
我突然聽到一陣清脆的聲響,循聲望時,卻看見賭房門口處,站著兩個身披白色斗篷的人,其中一人手裡拿著紅色的蛇皮袋,用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站著,口中唸唸有詞,另一人左手拿著面鏡子在照,右手則拿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銅鈴鐺,來回晃動,鈴鐺響聲如風一般輕飄。讓人聽在耳中,恍如置身夢中。
我正詫異那兩個白衣人的舉止,老爹卻一把拽住藏在我們身後瑟瑟發抖的籤官,拉到一旁無人的角落裡。
我和叔父也都跟了過去,聽見老爹問他的話:“他們是什麼人?那是在做什麼?!是在招魂麼?”
那籤官的臉色極為難看,他點了點頭,道:“他們是收魂使,這是,是在收魂。剛剛死的那些人都是不得好死的,怨氣很大,魂魄也很厲,所以有專門的收魂使來收。”
老爹的眼中閃過一抹極為惱怒的神色,沉聲道:“怪不得剛才那般激鬥,都沒有人來,看來你們是故意縱容賭客相互殺戮的,就算是殺了自己人,也無所謂。”
那籤官支支吾吾的,像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叔父道:“你們收集這些慘死之人的魂魄,要幹啥?”
那籤官搖頭,道:“我不知道。”
叔父怒道:“你是這裡的人,你不知道?!”
那籤官慌忙道:“這,這些,我是真的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很多也很嚴格,牙官、籤官、引官是一類人,守衛是一類人,收魂使又是一類人,各司其職,互不相擾,平時誰也不搭理誰,誰也不能跟誰深交,否則,壞了規矩,就是格殺勿論!”
老爹道:“這賭城是誰造出來的?”
那籤官道:“是,是……”
那籤官神色恍惚,眼神飄搖不定,嘴裡頭支支吾吾的只是不想說,老爹冷笑道:“剛剛保住了自己的胳膊和腿,就想翻臉不認人了?!你以為你的命能保得住麼?”
那籤官大驚,道:“什麼意思?”
老爹道:“我問你什麼話,你最好都照實說,否則,你再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半句話也不囑咐你!我再問你一遍,這賭城是誰營造的?”
那籤官遲疑道:“是,是神教裡的人。”
“神教?”叔父“呸”了一口,道:“是異五行?!”
那籤官吃了一驚,道:“您怎麼知道?”
叔父道:“我知道的多著哩!這賭城是你們教主辦的?”
那籤官搖頭,道:“不是教主,我們都沒有見過教主。這賭城是我們土堂的堂主齊恆督辦的。”
老爹沉吟道:“齊恆……二十多年前,江湖上倒是有個精通山術土法的高手叫做齊恆,難道是他?”扭頭又問那籤官,道:“齊恆多大年歲,什麼來歷?”
那籤官道:“我是堂口下面的小人物,平時見不著堂主,我只知道齊堂主年近六旬,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時候,兩個白衣人好像是完成了收魂,轉身離開。
**已經被打掃乾淨,賭客們陸陸續續、零零散散的又開始進來,很快,**重新變得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我置身其中,只感覺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就好像剛才那場慘烈的殺戮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又有新的籤官、引官和牙官走進場中。
我們身邊也開始有賭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