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都小心的拍著他的後背,嘴唇輕抿,一副正兒八經的慈母像。
看著這樣的上古,天啟眼微瞪,頗有些不能置信。
“我們也不能在這裡久留,有什麼事今晚便問了白玦,解決完我們明日就走。”怕上古提及剛才之事,天啟抬腳朝外走去。
上古眼眨了眨,垂下的頭突然抬高,看著天啟消失的背影,神情有些玩味。
果然驚慌了,天啟,看來你瞞下的東西也不少。
西界之濱,此處乃除了擎天柱外唯一一個仙妖通入口,歷來便為仙妖兩族必爭之地,兩界之間寬約數丈的黑梅沼澤,便為羅剎地,這裡終年被黑黴籠罩,瘴氣橫生,遍草不生,亦是三界之中最苦瘠之地。
鳳染花了足足兩日時間,才從擎天柱下來到此處,千里之遠時便看到沖天的煞氣和血腥氣瀰漫了數百里之遠。
畢竟清池宮不介入兩界之爭,鳳染默唸了一道隱身訣,靠近羅剎地,哪知離將營十里之處時,一道自光閃過,巨大的螺旋大陣在營帳上空熠熠生光,將鳳染困在其中。
她輕咦一聲,感覺到身上的牢牢束縛,倒是生出了興致來,紅色的靈力自掌中而出,朝頂端的陣法抗去。
動靜鬧得如此之大,仙界陣營中的將士聽到聲響,手持劍戟嚴陣以待,不見半點慌亂,只是看著大陣中一陣紅光閃爍,卻不見人影,皆有些詫異。
在二殿下佈下的陣法中還能一直用靈力隱去身形,此等人物倒是少見。他們在羅剎地駐守百年,比一般的仙將強了不知凡幾,眼界自是不同,更何況那陣中的靈力雖霸道,卻隱隱透著仙氣,眾將暗舒一口氣的同時也對來人生了好奇之意。
難道是哪個老仙君來羅剎地了?
陣法之中,紅自之光隱隱交錯,交相對峙,一時難分伯仲,一人自陣營大帳中飛出,落在眾人之前,揮散陣法,沉聲道:“何處仙友,擅闖羅剎重地?”
“見過二殿下。”陣前仙將收戟行禮,退後一步。
“百年不見,你倒是威風不少。”見己露了行跡,鳳染也不含糊,撤去環繞在同身的護身靈力,出現在半空。
景澗一身銀自仙甲,眉目堅毅,手握佩劍,目光如電,比之百年前,著實變了不少。
半空中一身火紅長袍的女子眉目淡淡,狷狂一如往昔,景澗一時有些晃神,失聲道:“鳳染,你怎會來此?”
“自是有事才來,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鳳染自空中落下,停在景澗面前。
“你肯來此,我失了遠迎。”景澗聲音有些低,朝前擺擺手:“走吧,此處雖苦瘠,倒也有些外面沒有的好東西。”
兩人消失在營帳前,周圍的仙將此時才知這一身煞氣,容顏大氣鏗鏘的女仙君乃是清池宮的鳳染上君,一時心底都有些躍躍。
營帳內,景澗脫下仙甲,一身深藍儒服,將黑髮利落的用布條纏在腦後,若不是常年奮戰而襲於身的戰意,鳳染都要以為面前之人只是個凡間的教書先生而己,比起百年前的貴氣溫和,如今的景澗仿若脫胎換骨了一般有股子將帥的殺伐之氣。
大帳佈置得甚為樸素,幾張木椅,一張木桌,一方床榻,便空空如也。鳳染走進去,大大咧咧的往木椅上一靠,頗有些感融,若非常沁,她恐怕永遠也想不起去親眼看看景澗如今到底過得如何。
“上次在瞭望山,你故意留手了吧。”鳳染看景澗端著一杯濃茶走近,挑眉問道。
剛才大帳外的陣法和景澗的靈力殊連同歸,應該是他所設,如此靈力,並非朝夕可至,想來當初在了山爭炙陽槍時,景澗並未盡全力。
“炙陽槍本就不屬於小妹。”景澗笑道,看著風染,眼神有些深:“這百年你可還好?”
鳳染眼皮子動了動,端起茶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