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務必要有自己的體悟,即便眾人皆醉,你也要做醒著的那個。”
夜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即便後一句話她這會不太明白。也用心記著。
古緋瞅著那在臺上務必侷促的制墨師父,“記下這人,比鬥之後去打聽打聽,稍加提點,便可成為我玄朱坊的制墨師父。”
夜鶯聞言,趕緊多看了那人幾眼,將面容和身形以及木牌上的數牢牢記住。
這當。幾位宮廷名匠品鑑完,致了和古緋剛才說一般無二的品鑑詞之後,便當場宣佈,一號木牌持有者過了比鬥。
話落,底下的人再沒一個敢小看,剛才起鬨最大聲的幾個。更是面色尷尬。
那制墨師父無比激動,他收好墨丸,朝幾位名匠大人深深鞠躬行禮,然後退下臺子,站到角落中。安心看其他人比鬥。
與此同時,墨卿歌對邊上一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低語了幾句,那管家也看了第一位制墨師父好幾眼,還點了點頭。
隨後是持二號木牌的制墨師父,這一個就差勁很多,還請了藝師,那藝師也是相貌姣好的,穿著粉色衣裙,穿梭如蝶地研磨後又制筆點沾,舉手投足之間,妖嬈妙曼,翩然若舞,也算好看。
只是可惜,幾位名匠大人看過墨丸之後,一個個搖頭,最後二號木牌被阻攔在外,止步與第一場的比鬥。
陸陸續續的制墨師父展出自己的墨丸,各種藝師都有,吟詩頌詞的,直接潑墨作畫的,也有那等撫琴為伴,盈盈起舞的,端是讓人眼花繚亂。
古緋沒半點不耐,儘管日頭漸中,場中開始灼熱起來,她依然眼都不眨地看著,有人不斷擦拭汗,可她硬是冷冷清清,鼻尖汗珠都沒冒一顆。
而墨卿歌自然是有人撐了涼快的華蓋,身邊還有婢女輕搖羅扇,好不自在。
很快就論到古緋的十五號木牌,當司儀喊了聲後,當即就有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廝搬了三面高架擂鼓上臺,且用潔白似雪的大片白紙圍了一圈,以三面擂鼓為點,用白紙為幔,在樓閣臺子上圍出個小小的一角來。
緊接著,突聞雷聲般的“咚”的一聲,就見白紙幔上出現道纖細的人影,那人影或靜或動,可每一下敲擊擂鼓,都必定在白紙幔上留下道道墨跡。
她手裡應該拿了數支毫筆,也不知那白紙幔中放置了何物,在大白天的,竟然也弄出了人影來,且朦朧不清,只能見其中有人隨著雨點樣的鼓聲舞動,四處飛散的絲帶,有節奏的鼓聲,加上柔軟翩然的舞姿,恍若有仙女臨世,不知人間幾何。
正在眾人看的如痴如醉之際,叮咚叮咚清泉般的琴聲驀地響起,帶著雨打芭蕉的翠音,奇異的便和鼓聲應和到一起,而那到人影揮灑地越加快,白紙幔上墨跡逐漸成型,深深淺淺的色澤,開始瀰漫出淺淡醒神的麝香。
“咚咚咚……”
最後一波密集的鼓聲之後,便見白紙幔後的那人影緩緩升騰而起,像是逐漸綻放的花蕾,在無人的暗夜之中,盡情釋放自己的絕色。
有兩穿白衣的婢女趕緊上臺,在琴聲歇之前,展開白紙幔,一副波瀾壯闊的天外飛仙圖徐徐在眾人面前展開,大片大片的祥雲,飛舞漫天的柔軟衣袂,飄飄欲仙的九天玄女,眼眸半垂,微微上翹的嘴角,帶著悲天憫人地慈悲,周身祥雲圍繞,半露的手臂,高舉過頭頂,竟是反手握著一琵琶,十指如蝶,恍若還能聽見鏗鏘如玉珠落地的琵琶琴音,當真是天籟。
然而這還不算完,兩婢女將白紙幔展開之後,露出圍在其中的人來——
白裙飄然,廣袖無雲,卻是一面容風情萬種的女子,那女子臉上的神色和話中的九天玄女一般無二,甚至她一膝半屈,單腳獨立,曳地長裙裹著那雙修長的腿,露出小半截的嫩白腰身,小小的精緻的肚臍眼,能將人魂魄都給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