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冷笑,這會她沒心思陪廖氏玩花樣,最主要的還是先將爹孃的靈位拿到手。日後有的是功夫對付小墨家。
墨宴面無標清,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那便今日吧,你先回去沐浴更衣,一應準備妥當了。我差人來喚你。”
古緋滿意地點頭,她原本打算晚上的時候,讓尤二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祖祠裡,將爹孃的靈位帶出來就好,可今日她見廖氏堂而皇之地坐在小墨家主位上,心起多餘的心思。
她爹孃也是墨家血脈,正大光明的墨家人。又為何要那等偷偷摸摸,不管怎麼說,她都要讓所有人明明白白地看清,她是如何將爹孃靈位風光接出小墨家。
是以,她才突然對墨宴提出要祭拜的要求。
不管墨宴同意也好拒絕也罷,她都是祭拜定了的。只不過墨丸若同意,大方開啟祖祠的大門,就什麼都好說,若是不同意,少不的她就要硬闖。
好在。墨宴併為多加為難。
得了應允,古緋回院子沒半個時辰,就有婢女帶著白色深衣過來,只道是墨宴吩咐先行淨身更衣。
尤湖一轉念,就明白古緋的心思,他不予置評,只是十分沒安好心地使了小手段,將古緋祭拜完後就想回桃樹林的訊息透給了墨玉華知曉。
晌午,也不知墨宴當真是去準備一應祭拜用的物什,還是幹什麼去了,連飯菜都是讓下人送過來,並未在讓古緋到碧水閣去一起用膳。
飯桌上,封禮之面帶憂色地看著古緋,欲言又止。
古緋看在眼裡,半點不吭聲,她知封禮之是在擔心墨宴又算計她,可有些事,哪裡說的上到底是誰算計誰。
臨到未時,終於有人來請。
古緋穿著白色深衣,她身上只跟著白鷺一人,髮髻上簪白玉簪,整個人比任何時候都素淨簡單。
小墨家祖祠在祖屋,古緋到的時候,墨宴已經早等在那,另外還有小墨家其他所有的人。
墨宴見古緋過來,目光銳利如鷹隼地盯著古緋,企圖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然而古緋以比他還更深寒地神色回敬他,並譏笑道,“莫不是大伯反悔了不成?”
墨宴好一會才道,“十年未歸,今日祭拜也是理所當然,我自然不會阻攔什麼,可若你想玩什麼花樣,我奉勸你最好還是熄了那等心思。”
古緋冷笑連連,她眯了眯杏眼,挑釁地斜睨他,“你在怕什麼?”
墨宴沒回答她,一同在場的墨玉華這時上前來,他遞上一注香,祖屋正堂香案上,早擺放有祭品,墨宴雙手拿著渺渺輕煙的香,叩拜之後恭敬地插進香爐出。
適才,從懷裡摸出把黃銅鑰匙來。
“咔”的一聲,他開啟祖祠門,推開一絲縫隙,示意古緋道,“你一個人進去。”
古緋整理了下心緒,她面容剎那肅穆,帶著少少的只對父母有的敬畏,推著輪椅進了祖祠。
其他人自然都在外面等候。
白鷺站在祖祠臺階下,她大眼咕嚕地轉了轉,側耳一聽,沒聽到祖祠裡有動靜,就在她疑心之時,終於見古緋輪椅拉長的身影從祖祠門口透出來。
墨宴抬眼看去,亦包括在場的墨玉華,以及遠遠站著的小墨家其他人,都看了過去。
古緋的身影緩緩近前,臨到門口,光影從她身上退去,像是潮水漲幅,只見她面帶淺笑,諷刺地看向墨宴,“我爹孃靈位,日後再不勞小墨家,我自會供養。”
話音一落,最後一道祖祠中的暗影驀地消散,所有人再清楚不過地看到,她懷裡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