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瞧見尤湖公子的食指被咬傷了,在流血。
而自家姑娘,又怎會有咬自己嘴唇的習慣,所以定是尤湖公子說假話了。
夜鶯收斂好心思,再次端著壺清茶到膳房,才走到門口,就聽古緋冷言冷語地道,“指不定你自個弄傷的,賴在我頭上,大家都喝醉了,誰知道發生了什麼。”
聽聞這話,夜鶯暗自為自家姑娘叫了聲好,姑娘這招死不承認,玩的真是妙極了。
緊接著她就聽尤湖又說,“沒關係,總歸姑娘昨晚上將小生當成了樂清泊,還投懷送抱來著,若不是小生自來聽聖人言,明聖人理,只怕古緋這會……”
剩下的話沒說完,夜鶯悄然進膳房,頓覺古緋身上寒意陣陣,叫人心顫。
而尤湖一挑斜長的眉,似無所感,他望著古緋那張臉,不自覺就想起昨晚上酒醉之後的嬌憨人兒,和現在的,當真是天壤之別,果斷,還是任人欺負不會揮爪子的姑娘讓人心頭舒服些。
古緋捏著輪椅扶手,她深呼吸一口氣,字字如冰珠的道,“你若再敢說這樣的話……”
說著,她還意有所指地特意看了尤湖那根指頭,“日後,別想再握毫筆。”
這樣的威脅,毫無震懾之力,若是以往的古緋,哪裡會說出這樣沒有魄力的話來,尤湖也不說破,他單手捂唇,就笑了,透過指縫,能見彎彎的唇線弧度,“姑娘,下次是要將小生的指頭給咬下來麼?”
話中的心思,只有他自個才清楚。
他的視線膠著到古緋的雙唇,往日粉白如櫻的唇,自有昨晚之後,這會嬌豔欲滴,豔紅得來讓人想狠狠地啃咬入肚,他舌尖一舔水滴形微翹唇尖,似在回味昨晚的滋味。
莫名的,古緋就感覺到一陣灼熱,她直起點身,只十分不喜尤湖的視線,帶著野獸般的覬覦,“咬?我還嫌髒的慌。”
尤湖單手撐頭,鳳眼不眨地望著古緋,雖然昨晚被人給當成替身,讓他十分不忿,可以說是惱怒,可他還是不得不承認,經由昨晚,他才倏地察覺面前女子比之尋常姑娘,身上有太多吸引人視線的地方。
“估計沒這機會了,”尤湖慵懶一挑耳鬢髮絲,“姑娘莫不是忘了,小生昨晚說過,等這幾天幫襯姑娘打理好墨商會,就是小生離開的時候了。”
一提醒,古緋才猛然想起還有這事來。
像是一剎那,想著聚散在即,剛才那點計較的心思也沒有了,她垂眼攪動荷葉碗裡的白粥,沉默了會才道,“曉得了,走時記得找苦媽將幕僚的月例結算了。”
白粥徹底的涼了,古緋舀起點,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唇,不會太疼,她才小口小口地抿吃起來。
尤湖只看著她動作,將她斯文又優雅的舉止記在心裡,好一會調笑道,“看來,姑娘心裡還是有小生的,生怕小生沒銀子花,受了苦來著。”
古緋握銀勺的五指一緊,手頭那勺白粥差點沒潑過去。
這人,總是這樣不正經,且得寸進尺的很,輕易的就挑動她的底線,在行相處下去,實在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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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姽:晚上10點第二更)
143 想取而代之麼
尤湖說幫襯,果真就雷厲風行起來。
那日不過早膳之後,他就將墨商會這些年所有的賬本都抱到了書房整理,閉門不出,連喝口水的功夫似乎都省了。
古緋則考慮著商會日後的問題,想著如何才能將衛家整個綁進來。
隔天,尤湖將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