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喂的撐死了。”
古緋杏眼圓睜,很是吃驚的問,“撐死的?這蠢魚吃不了那麼多,就不知道不吃嗎?”
丹青失笑,她拿網子將死魚從缸中舀出來,換了乾淨的水,後才教古緋,“姑娘,這錦鯉兩三天喂一次就行,一次喂一小撮食兒,很好養的。”
古緋拍手,讚道,“大善,若是十天後,這些蠢魚都還活著,咱們就在裡面再養點小的睡蓮,魚蓮相戲,想必自是一番美景。”
這下,丹青是徹底無話可說了,她看向苦媽,苦媽早精明地挎著竹籃到坊間去了。
先不說古緋這愛養活物可又偏生養不活的古怪興致,沒過幾天,在那水缸之中的錦鯉堪堪從十來條銳減到三四條之時,青墨院迎來了大爺古仲。
對古仲的到來,古緋仿若早心有所料,她是半點不意外,大方的將人迎進花廳,吩咐丹青上茶。
古仲面有喜色,能看出他心情不錯,“緋丫,你那法子果然奏效,這幾日,那批受潮失色的墨丸盡數都修復過來,全賣出去了,所損的不過寥寥數枚,古家可算是解了這次滅頂之危。”
古緋矜持淺笑,她也不居功,“哪裡,阿緋只不過說了幾句話而已,其他的可全是大伯親自督促的,看大伯都瘦了,最近一定很辛苦。”
古仲愛聽這這話,他一手撫著美須,笑眯了眼,越看古緋越覺乖順,“辛苦是一定的,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說著,他話鋒一轉,“今日我過來,是想問問緋丫你對認祖歸宗的意見,如果沒有意外,半月之後就滴血認親,然後大伯也好將你名字上到族譜,畢竟咱們古家人丁單薄,不比其他家族子嗣繁盛。”
古緋面不改色,氣息不亂,只回道,“認祖歸宗是大事,大伯安排了就好,阿緋沒意見。”
話是這麼說,可古緋心如明鏡,古仲哪裡是來問她意見的,分明是支會一聲,有她助古家解危在前,古仲不想將大家關係弄僵下不來臺而已,故才那麼一說。
對古緋的識時務,古仲很是喜歡,他茶也不喝了,當即拂袖起身,“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去置辦了,開祖祠還需很多案頭物什。”
古緋也不留,她讓丹青將古仲送出青墨院,坐在花廳中想了會。
苦媽摸進來,面有擔憂的問,“姑娘,真要滴血認親可如何是好?老身之前只是想給姑娘找個安穩的地養身子,也沒想那麼多,可事到如今……”
古緋一擺手,截斷苦媽的話,“這不還沒到絕路,有的是法子。”
她這麼說著,又譏誚地笑了聲,“且你以為古仲當真是忙過了才想起這茬的麼?他這可是想將我綁在古家的船上,放心苦媽,古仲既篤定我還會制墨技藝,我也不藏著掖著,我要他即便知道我不是古家血脈,也不得不承認我在古家的身份。”
苦媽見古緋是個有主意的,在丹青回來之時,便住了口。
如此幾日,古緋照常養養身子喂喂錦鯉,也不知是何故,明明還活蹦亂跳的錦鯉,在她手中沒活過幾日,便死的一條不剩了。
她沮喪的同時又心不甘,遂囑咐苦媽去坊間買幾條回來,就不信一條錦鯉都養不活了。
緊接著古緋就收到了墨五爺墨成的請帖,相邀她參加小墨墨坊的慣例品墨會。
古緋欣然前往,可這一次她卻壓根就沒出現在品墨會傷,轉而是和墨成在雅間裡,兩人相談半天,就連苦媽都不知兩人談了些什麼,只臨走之時,墨成已不復前一次那般身有壓抑,反而笑著和古緋之間好不熟稔。
古緋也是沒大沒小喚他“墨五胖子”,墨成笑眯眯的不生氣,反而還露出長輩那種和善的笑摸了摸古緋髮髻,笑鬧一場。
有些事,苦媽知道自己不能問,便當沒這回事。
兩人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