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就是十根寒光閃爍的花針在指尖。
眼見古緋身邊再沒人護著,墨卿歌扭頭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墨戈弋,一揚袖指著古緋道道,“大哥,再怎麼說,咱們兄妹也是一母同胞,這個賤丫頭更是非死不可,不若先弄死她,再說其他。”
墨戈弋陰氣森森地看看古緋又看看墨卿歌,然後獰笑一聲,“小妹說的對,自當如此。”
說著,便朝古緋走來。
墨卿歌嬌笑連連,她一隻手受傷垂著,可另一隻手居然從袖子裡掏出把鋒利的匕首來,居高臨下地睨著古緋,連眼底都難掩興奮之色,“事到如今,我看誰還能幫你!”
杏眼一眯,古緋瞧著漸漸逼進的兩人,她手轉著輪椅,緩緩地動,驀地居然就笑了起來,“果真是兄妹,娼男賤女,不愧是一母同胞。”
她這麼說著,不經意間,就隔在墨卿歌與墨戈弋之間,左是手持匕首的墨卿歌,右是墨戈弋,而她就像是待宰羔羊,看在墨家兄妹眼中,任人宰割。
“一會有得是你磕頭求饒的時候,就像當初墨玄一樣,多可憐,哭著求我,還說什麼怎麼折磨他都可以,只求放了你……”墨卿歌臉上露出緬懷的神色,兩年之前的種種還歷歷在目。
古緋眸底起迭浪,帶著黃泉血水的寒意,心頭的乖戾化為饕餮,眼前所見,儘可為食,“你,該死!”
這話音一落,她眼梢餘光掃到暗影撲來,伴隨著墨戈弋張狂的笑意,“賤人,你也有今日。”
她嘴角笑意更盛,眼瞧著左手邊的墨卿歌,在兩人即將碰到她之時,她雙手重重在輪椅扶手上一按,然後人果斷地往前栽倒撲地。
“嗖,嗖,嗖”幾道若星寒光從輪椅輪子處飛射出去。
“啊……”
“啊……”
兩道慘呼同時響起,古緋從地上撐起身來,她回頭就見墨卿歌和墨戈弋同時倒在她輪椅扶手邊,猩紅的血從兩人肚腹處泊泊而出。
“大姑娘!”顧先生齜牙欲裂,恨不得躥過來,苦媽逮著時機,五根繡花針猛地甩出,紮在他胸口,再一踹,將人踢翻在地。
墨戈弋畢竟是男子,即便起先受了顧先生一掌,這會身中數道利刃,也還有點意識,他瞧著面前的墨戈弋,目光從她手中的匕首掃過,誰也沒想到,他一伸手就猛地去奪那匕首。
墨卿歌本差點被痛到昏迷,長這麼大,她何時流過這麼多的血,受這麼重的傷,可當墨戈弋一碰到她手,她硬是不知從哪生出的一股力氣。
身體的反應快過腦子,在腦子意識到之時,她已經揚手,手中的匕首舉起,再猛地刺入墨戈弋後背。
“噗”利刃入體的輕響,在院子裡清晰可聞。
古緋一愣,她看著面前兩人的互相殘殺,心頭寒意陣陣。
苦媽三兩手就廢了顧先生,然後躥到古緋面前,扶起她點。
而此時,墨戈弋中了一刀,還在妄圖做垂死掙扎,他眼眸血紅一片,牙齦被咬的咯咯作響,從喉嚨裡咆哮出野獸一樣的嗬嗤聲,“賤人……賤人……我就知道……你連自己的親兄長也……也下的去手……”
墨卿歌似乎才回過神來,她呆呆地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鏗鏘一聲像躲瘟疫一樣扔了手裡的匕首,並大聲喊道,“不是,不是……”
墨戈弋咧嘴一笑,滿口的血紅色,駭人非常,他推開輪椅,爬著去撿那匕首。
墨卿歌即便心頭慌亂非常,也不知是出於求生的本能亦或是其他,她腳一踹,正中墨戈弋腦袋,緊接著在古緋詫異無比的注視下,她搶先一步再次拿到匕首,儘管這一動作,又讓她身下的血流了一地。
“是你的錯,都是墨戈弋你的錯,”她喊著,撲了過去,唯一的那點理智徹底崩潰,在生和死選擇的邊緣,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