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戈弋之死,善後妥當了?”她問。
尤湖點頭,他側了側身,不為人察的為古緋擋了夜風重的一邊。“自然,明個就會有訊息傳出來,沾染不到姑娘的身上。”
“既然如此,”古緋素白的臉在夜色下面無表情。她眼梢瞥了尤湖一眼,帶點慣常的譏誚,“你還賴在我屋中作甚?”
縱使如今她不甚在意女子名節,可對男女之別還是有的,知曉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為不妥當。
尤湖當沒聽明白古緋的話下之意,他從袖子裡摸出個小瓷瓶來,“自然是來給姑娘雙腿敷藥。”
古緋伸手去拿,“放下。你可以走了。”
尤湖手舉高,斜長的眉一挑,很是不羈的道,“此藥非得揉按穴位,方才有效。且揉按穴位的指法,那也是小生生計的手段,不可勞煩旁人。”
他有的是理由將古緋的話給堵回去,且每一條都還光明正大,理所當然,叫人想反駁都不能!
至少,古緋是無話可說。她自己轉著輪椅到床榻邊,還未動作,就被人一撈,安穩地放到了床上半躺好。
尤湖手腳規矩的很,他一放下古緋,就抽回了手。君子之禮,讓古緋想挑點錯來都撿不著。
他也不去點燈,就著朦朦朧朧的月光,小心翼翼地挽起古緋中衣褲管,覺得不太順手。索性三兩下脫了軟靴,一併到床榻上,將古緋的雙腿擱在他自個的大腿上,然後從小瓷瓶中倒出藥膏來。
先是試探性地點了一點在古緋腿肚傷處,他側頭眸子晶亮地問道,“姑娘,疼麼?”
古緋搖頭,她努力撇除那點和男子接觸帶來的不適感,也幸好房裡沒點燈,夜色暗,便少了許多窘迫,至少厚重的暗色,讓她覺得有少許的安全感。
確定古緋沒任何感覺,尤湖這才將手心那點藥膏劃開,一雙大掌,盡數覆蓋到古緋腿肚,小心地抹勻了,他才有目標明確的對銀針扎過的嫩肉傷疤輕之又輕的用指腹摩挲而過,來來回回,並在某個點,稍稍用力一按。
他手下邊動作,邊瞅著床邊的輪椅問道,“輪椅裡的利刃,尤二可有幫姑娘放回去?”
古緋跟著看了輪椅眼,淡淡的回,“放了。”
尤湖點點頭,表示知曉了,一時之間,兩人也沒啥話可說,只聞尤湖動作之間,青衫的簌簌響動聲。
很快,古緋便驚疑不定地感覺到了一股灼熱,且還是從被尤湖揉按過的腿肚升騰而起,有一點麻麻的輕疼,又帶著酥酥的瘙癢,像是絨毛在不斷來回刷著一般。
而她感知從未如此清晰過,自有腿傷以來,很長的時間,她的小腿根本就是沒感覺的,最多在回憶起過往或變天之際,會劇烈的疼痛以外,她便再無其他感覺。
可現在,她睜大了眸子,吃驚地望著尤湖,好半天才呆呆道了句,“我好像……有點是感覺了……”
聞言,尤湖輕笑,他一手掌控一腿肚,在都塗抹了藥膏之後,兩手齊齊動作,古緋的一雙小腿,盡數在他掌心。
“理應有感覺的,姑娘稍後切不可忍著。”他先行提醒。
古緋坐起點身,這會,她壓根就沒注意兩人居然同在一床榻,而是眼都不眨地看著尤湖動作。
只見那雙溫暖的大掌,修長的十指,在她腿上游走,狹小的床幃之間,充斥著股淡淡藥香,帶著淺淺的苦味,倒覺好聞。
“嚶嚀……”破碎細吟衝口而出,古緋條件反射地咬住粉唇,就在剛才更為強烈酥麻從腿肚傳來,彷彿細小的電蛇,飛快的穿透她的四肢百骸,讓她沒忍住,唇一啟就淺吟出聲,羞人非常。
尤湖的動作不變,可他半垂的眼眸之中,幽暗色澤濃郁的與夜色結合在一起,他緩緩加大揉按的力度。
一陣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