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了大哥的手。”
這話讓墨玄深邃的眼底一暗,身上的煞氣一閃而逝,濃厚的讓人心驚,“這話該大哥說才是,這些年,委屈你了。”
墨緋引著墨玄坐下,見他一身鎧甲走一步都哐啷作響,遂皺眉道,“大哥,你為何這般穿著?”
墨玄一愣,笑了下,這才伸手去揭,“習慣了。”
墨緋幫襯著他將一身厚重的鎧甲脫了,這才露出一襲素色斜紋青衫來,“說說這些年,你是如何過來的吧。”
墨緋撿了乾淨的茶盞,倒滿溫熱的茶水遞過去,將諸多的事都娓娓道來。
一說到她受過的生削腿肉的極刑,墨玄端著茶盞的手一頓,隱有嗜血的赤紅從他眼梢劃過,讓人背脊發憷。
再後來的事,墨緋平淡無波的說完,就問墨玄是如何來的雲離。
墨玄沉默了瞬,三言兩語簡單的道,“當初被墨卿歌下了藥,險遭迫害,是墨氏族長墨長河將我帶了出來,我轉醒來時已經是十天後,且不在大京,待回了大京,本想去救你,可那會從墨家傳來你暴斃的訊息,再後來,我就輾轉來到了雲離王都,認識了太子,眼下是太子身邊的親衛。”
墨緋聽的眼眶澀疼,兄妹兩人皆是不喜訴苦抱怨的性子,即便再深的苦難這會說來,也是輕描淡寫,她抽了抽鼻子,鼻音很重的道,“那大哥的臉上是怎的一回事?”
墨玄淡淡一笑,“墨卿歌弄的。”
“那她……”還有的話墨緋問不出口,她一直都記得自己昏迷之前,墨玄衣不蔽體,也不曉得最後有沒有真正的被侮辱道。
但,一看她皺眉,墨玄就明白她想問什麼,雖彎了下眼,探手過去,摸了摸她的髮髻道,“沒有,許是想讓我痛不欲生,墨卿歌在我臉上鐵烙弄醒我,本想讓我清醒著受辱,墨長河來的及時,攔了她。”
雖覺得很是慶幸,可再想當時墨卿歌曾說,墨玄年少慕艾著她,還同她訴過衷腸,只不過被她糊弄了過去,她甚至覺得噁心作嘔。
那當時遭受那樣的羞辱,墨緋不敢揣度墨玄當時到底是何種的心境,她笑的比哭還難看,“大哥,是我連累了你……”
墨玄筆挺的眉一皺,嘆息一聲,乾脆探身過去虛虛抱著墨緋,像幼時很多次那般輕拍她背脊,安撫道,“你我一母同胞,且年幼離家,我既是兄長,哪有連累一說。”
“你以為,大哥當年是真心心悅墨卿歌的?”他低聲嗤笑了聲。
惹來墨緋微詫的眼神,他用指腹揩了揩墨緋眼尾,眉目溫柔儒雅的道,“早年我便知墨家是龍潭虎穴,可你我畢竟年幼,根基不穩,兄長制墨本事又不如你,唯有從其他方面著手,最好能入族長的眼,才能掣肘墨老夫人,所以才刻意同墨家那幾個嫡出交好,更是佯裝為墨卿歌姿色所迷,若能以此控制她,解了你之危為最好,若不能,總歸看在那麼幾分情誼,掙得喘息之機,慢慢圖謀就是。”
“但是為兄不曾預料到,她因為樂清泊,那般快就動手了,從前為兄還想,你與樂清泊青梅竹馬,即便為兄日後有個萬一,想來以樂家的地位,也是能護住你的,沒想最後到底是看走了眼,是為兄自個不夠強大,謀算也差了些,不然你也不會受那等苦楚。”
墨玄遂將自己從前的所做所謂揉碎瞭解釋給墨緋聽。
墨緋睜大了眸子,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愣愣的表情,很是讓人想捏一捏她的面頰。
墨玄也確實那麼做了,捏著墨緋小臉,輕笑出聲。
墨緋拍開他的手,揉了揉,這才嘟囔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