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地向後退了幾步,天仙按捺下剛剛升起來的恐怖感覺,凝聚起僅剩的勇氣,身後是範周胡尚同學,猶豫了幾分鐘,還是下定決心,再次伸出那根手指,依然沒有呼吸,沒有熱度,甩不掉的陰森、寒涼如跗骨之蛆般纏繞。
細思極恐,這是在醫院的太平間住了一晚上嗎?天仙衝出了宿舍門,加入了軍訓大軍。
直到天邊的朝陽初升,新的陽光灑在身上,方感覺到了溫暖,驅散了那抹寒涼的陰霾!
早上的事情卻仿若一根刺橫在心頭,天仙在食堂吃過中飯,站在宿舍門口有些踟躕,早上那種驚恐的感覺揮之不去。
最終還是推開了門,門內很正常。
五人換上了新的文化衫,卻有些怪異,天仙鬆了口氣,早上的事情彷彿都是錯覺一般。
半個月的軍訓生活,天仙很忙碌,早出晚歸,回來便睡覺,室友們很高冷,一句話也未曾說過,也很可能是啞巴。
天仙嘆了口氣,耳邊忽聽聞一清冷若冰泉的男聲。
“道友,請留步。”
一絕色出塵的男子,眉長入鬢,眸若星辰,單色薄唇端得一抹涼薄,墨髮飄飄,身穿白色繁複古裝,雲紋華裳,玉帶錦袍,腳蹬銀靴,滿臉疏離之色。
“叫我?”天仙用打量蛇精病般的眼神將男子從上到下看了一遍,不太確定地道。
“正是喚閣下。”男子清冷的眸中神色稍緩,卻難掩倨傲,“吾乃太劍子。”
“cosplay?”天仙疑惑地道,這名字胡謅的吧,誰會起這樣的名字。
“不知道友說的哪裡話,貧道遍遊四海八荒,妖魔語言皆有所涉獵,卻未曾聽過這種語言。”太劍子有些不悅,語聲不耐,眉頭微蹙道,“請道友說人話!”
“人話?”天仙重複一遍,有些回過味來,此人好像有神經病,對待蛇精病應該用蛇精病話才對,“好吧,不知道友喚住我有何事?”
“不知現在是何年月,吾閉關上千年,不涉世事已久,偶來此處。”太劍子觀此處人雖多,卻唯獨只見這一位道友,不由耐下性子問道。
“公元201X年8月X號。”天仙面色古怪。
“這裡是何處?”太劍子略一沉吟,面色難辨喜怒,閉關無歲月,沒想到一千多年彈指間逝去。
“帝都,紫華大學。”天仙面色更為古怪,一般問這兩個問題的都是穿越之人。
“道友,國安九委怎麼飛?”太劍子繼續問道,一踏入人界位面便收到一封靈魂擺渡快遞,要求去國安九委報道,否則以黑戶計,後果你不會想知道。
“如果道友你問我精神病院怎麼走,我還會告訴你,國安九委,我還真不知道,鬼知道。” 天仙算是明白了,此人非穿越,而是有病。
天仙轉身就走,忽然頓住腳步,轉過身來,好心勸道:“道友,你走錯片場了,在紫華大學當古裝戲群眾演員是沒有前途的,紫華影視基地只接近代、現代戲,最老的建築是1905年的,只能拍民國戲。”
“奉勸一句,你還是去北京電影製片廠門口跑龍套吧,演死人‘啊’一聲都能賺一百,道友,你那身行頭不錯,我觀你印堂發紅,定能紅起來。”
“實在不行,依你的容貌可去韓國出道,對了,有病就要治,治完才能紅,蛇精病是沒有前途的,再見。”天仙揮了揮手,走掉了。
太劍子站在原地,揣摩著天仙的話,後面幾句完全不能理解,前面幾句尚可,只有鬼知道國安九委在哪。
“站住。”太劍子冰冷的聲音一喝。
前面晃過的虛影立馬顫了幾顫,陡然剎住腳步,這位大仙陽氣十足,威壓兇猛。
小鬼害怕地說道:“大仙饒命,小的只是送快遞的,有要事請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