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手上突然一緊,她拉著的人不知如何掙脫了她的力道反手握上了她的手。
天仙低下頭看了一眼,她的手被白墨的大手裹住,面無表情地抬起頭對白墨道:“白老師,你在這裡等我,我去買票。”
白墨放開天仙的手,任由她衝到售票處排隊買票。
買到票後,天仙看了看時間,緊抿的嘴角終於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
白墨望著少女的笑容,目光略有些幽深。
“我來拿吧。”白墨手方放在少女肩上揹著的乾癟大包上,便見少女側身一躲。
“不用了,白老師。”天仙看著白墨仍然停留在空中手委婉地拒絕道。
白墨收回了手,目光凝在天仙的揹包上,卻見少女似乎更加戒備。
“我只是想幫你拿行李,畢竟我是男人。”白墨解釋道,蒼白著臉,柔和地一笑。
“不重,我自己拿就好。”天仙拍了拍肩上揹著的包,卻看見白墨臉色一變,又咳了起來,胸膛上下起伏。
天仙從包中掏出紅色塑膠袋,撐開,伸到白墨身前,“白老師,用這個接著,方才保潔阿姨剛拖過地,我們就不要弄髒了。”
白墨聞言咳得更兇了,天仙忙給他拍後背順氣。
“白老師,你沒事吧?”天仙看著她的專屬導師貌似身體很不好的樣子詢問道。
白墨順過氣來,嘴角染血,擺了擺手,“無妨。”
聽見天仙下一句話,白墨臉色瞬間又是一變,心情略複雜。
“白老師,你先別擦咳出來的血,我可以扶著你走老弱病殘通道,還有十分鐘,要來不及了,這樣快些。”天仙話落,不由分說地拉著白墨朝老弱病殘通道走去。
“……”做為修界第一人,從來都是被稱讚年少有為的白墨,此時淪落為老弱病殘的他,心情極度複雜,在聽到天仙嘴邊的十分鐘後,默默將話嚥了回去,倚在自己徒弟的身上,以老弱病殘的身份進了特殊通道。
剛上站臺,白墨突然感嘆了一句:“這就是火車啊!”
“白老師第一次坐火車嗎?”天仙不經意地問道。
“嗯。”白墨應了一聲。
“想必白老師出來開學術研討會都是坐飛機的吧!”天仙身上仍然承受著白墨的重量,她也只是當白墨身體真的不舒服,不鹹不淡地道。
“沒坐過飛機。”白墨卻道。
天仙另眼看了一下靠在她身上的男人,“白老師別說是自己走過來的,這個,我還真不信。”
白墨沉默著沒有接話。
等上了火車,白墨眉頭緊鎖。
逼仄的車廂內擠滿了人,吵吵鬧鬧,還混著怪味。
“為什麼他們有座位,我們沒有?”白墨指著那些安然地坐在座位上的人問道。
天仙沒好氣地道:“白老師,我們的是站票,十一黃金週,能買到票已經很不錯了。”
由於他們上車的站只是一個經停的站,車廂內早就塞滿了人,天仙好不容易在廁所旁的洗手檯那找到一處空地,地上有些溼。
天仙嘆了口氣,將揹包中的吃的和喝的拿出來,將只剩下幾件衣服的揹包鋪平,放在地上,“您老將就一下吧。”
天仙將白墨扶到她的揹包上坐下,背靠車廂壁,而她卻半倚著車廂擋在白墨的身前,防止其他來來往往的人踩到他,就算他只教了她搬磚和拍磚,他也是她的老師。
墨黑的眸子凝在那個纖瘦的身影上,閃過一絲複雜,白墨臉上的神色柔和了許多,探出手去將擋在他身前的人一拽,卻用了些巧勁,讓少女直接躺入他懷中。
天仙猝不及防地倒下,卻完全沒有摔痛,反而落入了一個寬闊的溫暖懷抱。
她的雙眼中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