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睛加的,連白墨泡了一天的洗澡水也倒了進去。
“我覺得手札上記載的東西加進去不太順手,就憑感覺亂扔了點東西進去。”天仙略有些尷尬地道。
林戛怒氣橫生,一手掃落了桌上的瓶瓶罐罐和一干仙花靈草等物,從那白色粉末中竟然連他都無法完全分辨裡面加了些什麼東西,“你來配解藥!”
天仙眼皮跳了跳,林戛一副殺氣騰騰的猙獰樣子,腳下卻虛軟的站都站不穩,那雙滿是朦朧水霧的眼睛睜得極大,雖然現在看起來沒有絲毫威脅力,但她清楚地知道若是此人恢復正常狀態,這雙眼睛裡面定是刻骨的憤怒與恨意,欲將她剝皮扒骨。
“你得先發誓,服下我做出的解藥恢復正常後不能找我麻煩,尤其不能殺我滅口,還要像捧著輕拿易摔的寶貝一樣愛護我。”天仙厚著臉皮道,今日之事確實是她做的不對,弄出來這麼黃暴的東西,但是她得為生命著想。
林戛尖利的指甲將堅硬的石桌刮出幾條極深的溝壑,聲音刺耳難聽。
天仙瞅了一眼那張被刮花了的桌子,透過深處的傷痕都能看到地面,她覺得現在的她在林戛眼中就是那張桌子。
“相反,我會為你保密,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絕對不會有第三個活物知道。”天仙又補充了一句。
“我發誓。”林戛閉著眼睛粗聲粗氣地憋出來三個字,讓人看不到他真實的情緒。
天仙搖了搖頭。
“你還想怎樣?”林戛暴躁地道。
“你向妖尊陛下發誓。”天仙平靜地堅持道。
“你知道了?”林戛輕輕地問了一句,猙獰狂怒的臉色驟然恢復了平靜,不知想到什麼面上閃過一絲疲色,雙手鬆掉緊抓著的桌子,整個人軟了下去。
天仙正想去將人扶住,卻見其完全不顧忌地現出了原形,人頭蛇身,脖子以下皆是被黑色鱗片覆蓋的蛇身,立即收回了腳步。
粗長的黑色蛇身盤在一起,纏了一圈又一圈,唯有最上面那顆面色緋紅的熟悉人頭。
果然如彭坤所說的一樣,天仙來不及感嘆,被林戛那雙有些詭異的豎瞳盯著,後背莫名地發涼,她可能需要先下手為強。
“我向妖尊陛下立誓,此事之後,我不但不會報復你更不會殺你,還會像寶貝一樣愛護你。”林戛的聲音很輕,尤其是在唸到妖尊陛下三個字時極為溫柔。
有這句話便夠了,天仙盯著背後既陰涼又灼熱的眼神撿起幾樣靈草仙花,翻了翻旁邊放著書認材料的特性和功效,她根本不會煉丹,更別說解藥了!
“你手上的那朵仙芝花,還有白色的冰雪草都加進去。”林戛在旁邊指點,暴躁地甩了一下尾巴卻被那藥性磨沒了力氣,僅僅只摔壞了一張桌子。
天仙乾淨將裝著白墨的魚缸抱著遠離慾求不滿的林戛,按照林戛所說的又加了幾樣東西放入丹爐中。
“我不知道你都加了些什麼,剩下的你隨意發揮!”林戛雙眼通紅像是已經忍耐到極限。
真是太隨意了,天仙又隨意地順手扔了點東西進去,覺得差不多了,找了根大勺攪了攪,看著一鍋黑暗料理,沒那個時間等它燒乾,盛了一勺給林戛嚐嚐味。
天仙看著林戛先是聞了聞,然後一點也沒嫌棄那個詭異的顏色喝了下去。
就衝這顏色,她懷疑這次會不會把林戛給毒死。
然而,林戛喝了一勺後,身後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總算安分了一些,用一種極為複雜的語氣道:“我該說你是醫道的天才還是庸才呢?”最簡單的清心安神丹竟然能煉出詭異又強悍能讓男人甘願雌伏的春毒效果來,且他還沒辦法配置解藥。
作為神農氏後裔,本身便百毒不侵、萬毒不懼,而身為巫祖的他更是在巫術與醫術上的造詣極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