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輕輕吹了口氣循著那道氣流的方向追去。
穿過鎮安城到達正在上演血腥廝殺的戰場,身後的人仍然緊追不捨,天仙表示她完全不知道林戛為什麼追她。
一條赤紅色的蛇尾從遠處延伸過來攔截在天仙的面前,熟悉的氣息且沒有帶絲毫殺氣反而極為溫柔小心,天仙沒有反抗,順從地讓那條尾巴纏上。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棠隱呢?”燭九用尾巴尖將天妖送到自己的面前。
“……”天仙,不好意思承認她是偷跑出來的。
“他還跑去道修學院帶來了一位客人!”齊凌的聲音由遠及近,話音落下時,人已至燭九身前。
林戛在遍地皆是殘肢斷體、鮮血橫流的戰場上現出身形,這片土地既血腥又寧靜,除了他們幾個之外沒有一絲活物。
“他是誰?”林戛的視線凝在燭九尾巴尖上蹲著的那隻九尾小狐狸,肯定地道:“似乎不是棠隱。”
“……”天仙被看得心虛,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就怕林戛下一聲來一句,天仙,你怎麼在這裡,要不仙界的七公主居然混入了上古妖獸中。
不管哪一種,她都可以直接領便當了,雖然不用如履薄冰地完美詮釋雙面間諜的角色,但她覺得生命如此美好,她還沒有活夠!
“天妖。”燭九陰涼的聲音懶散地應了一聲。
“我不會阻攔你們!”林戛留下這句話果斷地向鎮安城方向遁去。
“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齊凌眸光凝著鎮安城的方向冷聲嗤笑了一聲。
“他是誰?”天仙立即與林戛劃清了界線,她絕對不認識他。
“你把人引來的還不知道是誰嗎?”齊凌冷聲反問道。
“我就去對面的地方玩了一下,然後有人追我,我就跑回來了!”天仙無辜地道,她絕對不能說實話。
“不過是一隻擁有半人半妖血統的小輩罷了,掀不起什麼風浪,他祖父神農氏與我們是同一時代的,只是早死了!”燭九極為隨便地道,仿若沒將他放在眼中,掏出一個奶盆塞給天妖,對齊凌招呼道:“我把天妖幼崽帶回去,先走一步!”
“沒斷奶的幼崽真是麻煩!”齊凌冷哼了一聲,卻也沒多說什麼。
“我們上古妖獸就沒有雌性這種生物嗎?”天仙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加上她在內都是雄性的漢子。
“有啊,你看齊凌,他就是雌雄同體!”燭九煞有介事地道。
“……”天仙,完全沒看出來。
“對你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你別告訴其他人或者妖,看上去像美麗、柔弱的人類雌性的都去人界尋找妖尊陛下了,人類總是對雌性帶著份憐惜和寬容,尤其是長得漂亮的!”燭九嘆了口氣極為隨意地道。
“……”天仙,這話資訊量好大,她好像知道了什麼,不過他確定他們派去的雌性都是美麗、柔弱值得憐惜的嗎?
“別轉移話題,下次別亂跑,我們雖然不把方才追你的林戛放在眼中,但他手裡確實有不少讓我們忌憚的東西,對你這種還在幼生期的脆弱幼崽效果絕對是立竿見影,就此夭折,我們也沒辦法對妖尊陛下交代!”燭九突然回過味來,陰涼的語氣越發惆悵。
“……”天仙,她覺得燭九這口氣好像她已經領便當玩完了一樣。但是,她覺得只要她雙面間諜的身份不被戳破她依然可以笑到最後。
“你要是想去人修那裡玩叫上棠隱,他的隱匿功夫最到位從人修的傳送陣混到人界都沒問題,下次讓他教教你!”燭九建議道,突然想到什麼興奮的事,陰涼的聲音裡充滿了喜意,“既然天妖小幼崽你覺得無聊,還是跟我們一起上陣殺敵吧,放著你這麼大的殺傷力不用太沒道理了!”
“……”天仙,能放過她嗎?她的處境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