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給恆兒送過來。”肖夫人有些傷感道。
肖煥章點點頭,又囑咐了肖恆幾句,這才在肖夫人的攙扶下出了門。
肖靜謙的靈堂設下總督府正堂,肖煥章與肖夫人則是住在東院,回到院子裡,肖夫人令人打來熱水,伺候肖煥章先泡腳。
肖煥章身體不好,再加上天氣寒冷,所以每天晚上,肖夫人都要服侍他用藥草泡過的熱水泡腳。
肖煥章坐在椅子上,雙腳泡在水中,肖夫人柔聲問道:“老爺,水溫合不合適?”
“合適。”肖煥章輕嘆道:“夫人,難為你了……!”
“老爺為何要說這樣的話?”肖夫人道:“能夠在老爺身邊伺候,是妾身的福分……老爺,妾身知道你心裡難過,可是……哎,事情已經這樣了,先將靜謙的喪事辦好,至若害死靜謙的仇人,老爺總是能夠對付的。”
肖煥章點點頭,忽然壓低聲音問道:“夫人,你覺得內應真的是靜笙?”
“妾身也希望不是,可是……!”肖夫人猶豫了一下,搖頭苦笑道:“妾身只希望根本沒有這個內應……!”猶豫了一下,終是小心翼翼問道:“老爺,方才在靈堂,你……你是否在試探肖恆?”
肖煥章“哦”了一聲,反問道:“夫人何以見得?”
“老爺讓肖恆擔起肖家的大業,妾身覺得……他並不合適。”
肖煥章嘆道:“你錯了,如果他是我的兒子,他就是最合適的人選,只可惜……!”搖了搖頭,隨即輕聲道:“我倒也不是懷疑他,只是有分量做內應的,並非只有靜笙一人,羅定西和肖恆都有這個能耐,只不過羅定西為人我很清楚,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至若肖恆,他去過天山,與朱凌嶽接觸過幾次,所以我才出言試探。”
“那老爺覺得肖恆是否有可能就是朱凌嶽的內應?”
肖煥章沉吟片刻,終於搖頭道:“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肖恆一直反對臣服朱凌嶽,反倒是靜笙,自始至終都希望與朱凌嶽聯手,甚至擁護朱凌嶽成為西北之王……方才如果不是我阻攔,肖恆或許真的已經撞死在那裡,應該不會是他……!”頓了頓,才輕聲道:“只是若說靜笙是內應,卻存在一個疑點。”
“老爺指的是?”
“那個護衛黃燁。”肖煥章輕聲道:“黃燁是靜謙的人,如果這是朱凌嶽設下的埋伏,以他的心機,這一次伏擊必然是謀劃周全,黃燁為何還能在他們的伏擊之下,獨自一人逃出來?”
“老爺是說?”
“黃燁回來之後,證明靜謙臨死之前,叫喊過靜笙的名字,伏擊之人,是否就是故意放過黃燁,目的就是讓他回來指認靜笙?”肖煥章目光深邃,“如果真是這樣,靜笙倒未必是那個內應。”
肖夫人紅唇微動,似乎想要說什麼,卻還是欲言又止,沒有說出來,肖煥章看在眼裡,問道:“夫人是否有什麼見解?”
“沒有。”肖夫人搖頭道:“妾身婦道人家,此事事關重大,妾身胡言亂語,反倒是亂了老爺的思緒。”
“夫人有話但說無妨,你我是夫妻,你有話不對我說,又能對誰說?”肖煥章伸出手,拉著肖夫人的手。
肖夫人猶豫了一下,才輕聲道:“老爺今天在靈堂的時候,說過虛以實之實以虛之,這虛虛實實之間,老爺判斷朱凌嶽故意留下雪木箭,反倒是為了掩飾此事與他有關,是別人從中挑撥離間,那麼……那麼他們故意放回黃燁,是否也是利用了這一招?”
肖煥章眼角一顫,“夫人是說,他們故意放回黃燁指認靜笙,其實就是讓我懷疑這不是靜笙所為?”
“妾身也不知道。”肖夫人搖頭道:“正如老爺所說,黃燁能夠活著逃出伏擊,實在蹊蹺,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黃燁指認靜笙……而老爺素來謹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