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著步伐,積雪濺起,與飄落下來的白雪混成一片。
鬼刀田候連出數刀,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狠,也一刀比一刀怪,號稱鬼刀,未必霸氣,卻是鬼魅。
“嗆嗆嗆”的刀擊聲連綿不絕。
風翻落雪,林蔭如鬼,雙方几十個回合下來,仇如血的刀勢就明顯被鬼刀田候壓制住,一開始兩人都是拼力對攻,但是田候的刀法變化多端,而且每一招變化後面,都帶著犀利的殺招,仇如血當然清楚,自己面對的不是普通的刀客,而是號稱天下三大名刀之一的鬼刀。
對付這樣的高手,但凡有一點點失誤,後果便是災難性的,他們都是用刀達到一定境界的真正高手,稱之為中原刀法的宗師級人物也並不過分。
對於這樣的高手來說,對方哪怕是小小的破綻,也會敏銳地抓住,從而給對方致命一擊,所以仇如血知道,想要擊敗對手,先要保證自己不被對手抓住破綻,對方的進攻太過迅猛和犀利,自己一旦與之全力相拼,先露出破綻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他只能盡力防守,希望能夠找尋到機會,雖然他知道對於高手而言,這樣的機會幾乎很難出現,但是面對強大的鬼刀,他別無他法。
田候當然感覺到自己的刀勢已經壓制住了仇如血,所以他的出刀更為迅猛,他當然也看出來,這位被稱為江湖第一刀客的仇三爺確實是個刀中好手,刀光曼舞之中,雖然處於下風,但是仇如血並未露出致命的破綻。
田候喜歡這樣的感覺。
無論是狂刀風寒笑,還是霸刀馮元破,那都是帝國重臣,更是曾經百戰沙場的名將,自己能夠與他們相提並論的,只有刀法。
能夠與他們的刀法併成為天下三刀,這無疑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也無疑證明田候的刀法確實有著過人之處。
在他的鬼刀之下,敗者無數,一個人一旦在某個方面達到巔峰,對手稀少,就會有一種寂寞感。
田候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達到了刀法的化境,但是他知道,能夠與自己在刀法上一較高下的,已經是屈指可數。
居於高峰,很難有事情激起他心中的興奮。
今日,仇如血顯然讓他生出了興奮之感。
輕鬆便能解決的事情,遠不如經過辛苦攻破的難題讓人感到滿足和興奮,仇如血密不透風的防守,讓田候的瞳孔開始顯出興奮之色,他喜歡這種感覺,他希望仇如血還能更加強勢一些,他希望是在自己的猛攻之下,對方最後無可奈何露出破綻。
又是二十多招過去,仇如血看起來愈加的吃力,他的動作竟似乎也慢了下來,而且看上去已經是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噗”!
一聲響,刀光閃過,仇如血胸膛頓時血光飛濺,已經被田候砍中一刀,這一刀並不致命,但是能夠讓鬼刀從霍霍刀光中找到這種空擋,已經顯示出仇如血應對田候已經有一些力不從心。
又是一陣刀光交錯,田候忽然後退兩步,仇如血也是後退兩步,倚著一顆大樹靠著,他的胸前鮮血直流,大腿之上,竟是也捱了一刀。
田候如同蒼松一般站立著,刀鋒斜指地面,看著已中兩刀的仇如血,輕嘆道:“江湖第一刀客……雖然刀法確實還不錯,但是距離我所期望的,還是有一些距離……!”搖了搖頭,淡淡道:“走江湖的就是走江湖的,無論怎麼練,也是難登大雅之堂!”
仇如血喘著氣,看著田候,笑道:“鬼刀名列天下三刀之一,我也一直以為出刀凌厲,我這等江湖刀法,只怕撐不上十個回合,但是現在幾十個回合下來,我還是好生生地活著,你說的不錯,你的刀法,距離我的期望,還有有一些距離,並沒有像傳言中的那麼厲害……!”
田候“哦”了一聲,笑道:“仇三爺,你知道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