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覺得譚以琛剛剛說的話太過了吧,譚慕龍因沉著調子提醒了他一句,示意他就事論事,別扯到人身攻擊。
譚以琛皺了下眉,臉上的表情稍稍有些急躁 ; 不過他到底還是聽了譚慕龍的話,不再揪著我的虛榮與否不放。
“你今晚唯一做對的事情 ; 就是顧凕吻完你以後 ; 你沒給他好臉色看。”稍作停頓後,譚以琛話鋒一轉 ; 薄涼著調子評價起我今天的是與非來。
可能是被他鄙夷的語調惹惱了吧,一向主張息事寧人的我 ; 突然變得硬氣了起來:“你憑什麼批評我的做法不對,你瞭解顧凕和鄒北城嗎?你才加入這任務多久啊……”
我話剛說道一半,譚以琛便沒有耐心再聽下去了 ; 抬高音量冷聲打斷了我:“就憑我們的最終目標是鄒北城不是顧凕。”
我渾身一僵,瞳孔不自覺的顫動了幾下。
絲毫不理會我周身的僵硬,譚以琛拿餘光冷冰冰的掃了我一眼,神色冷漠,語氣殘忍:“你跟顧凕打情罵俏的時候,有注意到我們的最終目標鄒北城嗎?你有嘗試著跟他互動過嗎?他在一旁當電燈泡時心裡會想什麼你考慮過嗎!”
他一陣見血的指出了我最致命的問題,言辭犀利,一點兒臉面也沒給我留。
我咬緊了嘴唇,硬撐著不肯服輸:“我會慢慢攻克鄒北城的!鄒北城和顧凕是一路貨色,我能攻克顧凕,照樣能攻克鄒北城!”
聞言 ; 譚以琛看向我的眼眸裡,突然染上了憐憫。
那憐憫就像得道的佛在看參不透人生的苦勞大眾 ; 就像睿智的智者在看裝腔作勢耍花架子,可實際上卻一無所有的紙老虎 ; 就像父母在看自己未長大成人,傻得可愛的孩子……
“不,你攻克不了鄒北城。”譚以琛揚起的唇角,似乎在嘲笑我的愚鈍:“正因為你攻克不了鄒北城 ; 所以你才一直向顧凕發動進攻。”
我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了,眼睛也睜大了幾分。
譚以琛依舊不肯放過我,遊刃有餘的分析著我的過錯:“顧凕的性格特徵要明顯的多,也好分析的多 ; 你吃不透鄒北城 ; 鄒北城也遲遲不肯給你你想要的互動 ; 所以你下意識的就選擇了更容易上鉤的顧凕。”
說到這裡,他稍微停頓了下,再次開口的時候 ; 語氣突然變冷了:“可你知不知道 ; 你越是這樣 ; 鄒北城他越不會上鉤!你還沒有勾起他的興趣,就讓他知道顧凕對你有意思了,那他潛意識裡就會把你歸為顧凕的心上人……”
“只有傻子,才會去搶自己合作伙伴的心上人。”譚以琛岑黑的眼眸深不見底,好似一汪藏著怪獸的湖:“你覺得鄒北城是傻子嗎?”
他這樣問我。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鄒北城不是傻子,他若是傻子 ; 那全天下就沒聰明人了。
可我依舊不願服輸 ; 譚以琛三言兩語就全盤否決了我這幾個月以來所有的努力,我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你管我勾引到誰了 ; 只要最後能達成目的不就行了嗎?”我反唇相譏:“顧凕和鄒北城是一夥兒的 ; 顧凕上鉤 ;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等於鄒北城上鉤了。”
“唯一的區別只是切入點不一樣罷了,反正都是要打入他們的內部,我透過顧凕打入他們內部不行嗎?”
其實,譚以琛說的很對,我之所以一直在撩顧凕,主要是因為我吃不透鄒北城,他這個人太複雜 ; 太深沉,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撩他 ; 太冷淡我怕他厭惡我 ; 撩得太勤快,我又怕他對我起疑心……
糾結來糾結去,好時機全都被我糾結沒了 ; 週而復始,惡性迴圈 ; 我自然是越來越撩不動鄒北城了。
既然如此,那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