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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 譚慕龍把沉冷的目光移到了林即白身上,面色嚴肅道:“你確實做了一件很過分的事。”

我吃了一驚:不是吧?譚慕龍還真要把林即白向他表白的事兒告訴林即白?

這樣的話窗戶紙不就捅破了嗎?

……難道,他準備接受林即白了?!

我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裡 ; 儘管此刻的我正低著頭悶不做聲的喝湯,可八卦之心已經燃起 ; 耳朵豎的筆直,生怕自己一不留神 ; 錯過了最終的答案。

余光中,譚慕龍削薄的唇緩慢張開了:“你昨晚在我後花園裡吐了三次,毀了我剛移植過來的曇花和木芙蓉……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找你索賠。”

我大失所望:譚慕龍,你敢不敢再木訥一點兒?這麼好的表白機會,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可林即白卻鬆了口氣,她笑著跟譚慕龍道了句歉,然後慷慨的表示,改天她一定到霧都最大的花坊給譚慕龍挑幾朵名貴的曇花和木芙蓉來,以示賠償。

得 ; 這倆人清醒的時候都正經的要死,看來我所期望的“那我該怎麼補償你才好呢?”“就拿你的身體來補償吧”的戲碼是不可能會上演了。

正遺憾著 ; 坐在我旁邊的譚慕龍突然跟我說:“對了,阿琛下午就出院了 ; 你跟他見個面再走吧。”

我不由的僵了一下,很是詫異的問譚慕龍:“這麼快?你昨兒個不還跟我說他需要在醫院裡留院觀察兩天嗎?”

譚慕龍涼颼颼的瞥了我一眼:“那是我前天說的。”

我默默的低下了頭,決定不今個兒不再跟譚慕龍說話了,免得再說錯了話 ; 徹底把他惹毛。

醒了醒酒後,林即白便跟譚慕龍揮手告了別,打車離開了,我則坐在客廳裡 ; 漫不經心的盤算著一會兒等譚以琛回來了 ; 怎麼收拾他。

還沒盤算出個頭緒來呢 ;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好巧不巧的,給我打電話的人竟是鄒北城。

說實話,我現在真的特別的不想接鄒北城的電話 ; 我還沒從昨夜的宿醉中回過神來 ; 腦袋又酸又疼 ; 整個人也倦怏怏的,真的沒力氣再跟鄒北城“過招”了。

但不接,我又害怕自己錯過什麼重要的訊息,糾結片刻後 ; 我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端許久都沒有人說話 ; 讓人疑心手機是不是出了什麼故障。

可我知道手機沒出故障 ; 只是鄒北城需要點兒時間來斟酌措辭。

我給他這個時間 ; 他不開口 ; 我也不開口,就這麼沉默的對峙著,看誰先掛機,看誰先說話。

冗長的沉默後,鄒北城敗下陣來。

“遠黛。”他乾涸著嗓子,聲音暗啞的叫了我一聲:“我想見見你。”

可我一點兒也不想見你 ; 我在心裡回答他。

“我有話跟你說。”可能是因為我太久沒有回話吧,他又補充了一句。

“不能在電話裡說嗎?”我語氣冰冷 ; 說出的話也異常殘忍:“我可不想在醫院裡撞到你老婆。”

鄒北城的聲音變得痛苦了起來:“遠黛別這樣……求你了 ; 別這樣。”

“那你想讓我怎樣?”我問鄒北城:“鄒北城你告訴我我應該怎樣?”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鄒北城笑得淒涼:“遠黛,你到底想怎樣?你想讓我跟林婉月離婚嗎?”

我被他堵住了,突然意識到 ; 這是一道無解的難題。

鄒北城不愛林婉月,可林婉月懷了他的孩子 ; 他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拋棄林婉月,而他深愛的喬遠黛 ; 卻不願意做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兒。

他們只能分手,他們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