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趕緊點頭。
侯三爺又問道:“現在還剩多少人?”
小吳連忙回道:“基本都沒走,過道上還有人坐著呢。”
侯三爺和黃主任面面相覷,前面還誇今天來的這些觀眾素質高呢,不僅來了這麼多人,而且演出不結束都不肯走,結果人家根本不是衝自己來的,居然都是衝何向東的單口相聲來的。
這玩意兒也太傷人心了吧,好傢伙,團裡這麼多演員表演的多賣力氣啊,結果你們根本就不是為看他們來的。
敢情自己這麼多人這麼激動都是自作多情啊?
侯三爺還是覺得有些不敢置信:“不應該啊,昨天也沒這些人啊,今天人怎麼這麼多啊?還都是衝著何向東單口相聲?”
小吳答道:“侯團,我前面下去問過了,這都是鐵路職工還有家屬,大家都是熟人,住也是住在一起,昨天走的那些人今天早上都在求人家的門票呢,這一來二去大家就都知道了。”
“那些人也在拼命誇何向東的單口相聲說的好,這不就把這麼多人給鼓動來了嘛,還有拖家帶口的,家裡老人小孩都弄來了。再加上前面票房那裡沒管事,所以……就……就這樣了。”
侯三爺和黃主任總算是明白事情的原委了,但這兩人卻是傻眼了,他們都沒想到何向東的單口相聲竟然有這麼大魅力。
侯三爺用力一揮手,皺眉不滿道:“這叫什麼事兒啊,走,看看去。”
三人一路快步走到後臺,從入場門那裡往外面一瞧,觀眾席上燈光是大亮著的,可是卻沒人往外走,座位上坐的是滿滿當當,過道上面還有人坐著塑膠板凳呢。
觀眾席上還有人在大聲叫喊:“我們要聽九頭案。”
站裡面好像還有一個小領導,跑了過來跟團裡面商量演出的事情,因為今天演出完成,明天團裡就要走了,再過來可能就要到明年了,這些人都被何向東的單口相聲給撩撥起興頭來了,哪裡能等得了一年啊。
那小領導還一直在跟石先生說,務必讓昨晚說單口相聲的那個小夥子再說一段,要把後面事情給交代了啊。
侯三爺見著前面後面亂糟糟一片,不悅地對著後臺還在的演員們說道:“站裡面的領導呢,也不來管管,演出都結束了,怎麼還要求看呢,亂糟糟的一片,他們高站長呢?”
後臺還在的演員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任憑是在誰賣力演出之後才發現是自作多情,都高興不起來的。你說觀眾要是衝著侯三爺這樣大角兒來的,也就算了,結果這些人居然是衝著一個二十出頭,乳臭未乾的小子來的,你說這事操蛋不操蛋。
他們感覺好受傷。
“哎,老侯。”黃主任一把拉住了侯三爺,沉著臉,對他使了個眼色。
侯三爺一愣,然後腦子也迅速反應過來了,對呀,這不就是證明何向東的長篇相聲具有十分重要且不可替代的獨特作用的最佳時機嘛。
侯三爺果斷地衝著黃主任微微點點頭,黃主任也心照不宣地微微頷首,表示自己明白。
黃主任上前幾步,站在眾人面前,正好來團裡面交涉的那個站裡的小領導也在,他就對眾人朗聲道:“我們文工團的的演出目的就是為鐵路職工服務,慰問他們一年來的辛苦勞作和為鐵路事業做出的貢獻。”
“現在職工朋友們對我們的演出提出要求了,我們也一樣要盡力去完成他們的要求,做好我們文藝慰問演出。現在經過團裡面的短暫商議,我們決定讓何向東再加演一場,不僅要演而且要演的好,要讓所有職工朋友都滿意。”
“好。”來交涉的站裡面的領導率先鼓掌。
臺下也響起來了稀稀落落的掌聲。
侯三爺環顧四周,皺眉問道:“何向東呢?”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