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我真怕會出事。”
龍錫言笑道:“我大哥還在呢,你忘了他了。有他在,什麼牛鬼蛇神也不敢往絲瓜巷湊。不然,你以為那雲澤神女怎麼會在貢院門口等著。”他大哥的仙根本就出眾,這些年又一直守在家裡頭修煉不出門,其修為比老龍王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整個天界誰敢不要命地去招惹他。有他在絲瓜巷坐鎮,龍錫言還是很放心的。
杜蘅卻想得多些,有點不自在地道:“我當然知道大哥的本事,只是……你也曉得我大姐姐是怎麼死的,因為這事兒,大哥一直對父王有些心結。當年三妹妹出事,我也登門去求過他,可他連見也不願見我。”讓龍錫琛保護懷英,杜蘅心裡頭實在沒有底。
龍錫言顯然也知道當年的事,沉默了半晌,又小心翼翼地道:“大哥的脾氣我也算是瞭解的,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沒能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你讓他出面救三公主,那是妄想,但懷英卻不一樣,她除了是三公主之外,還是懷英,是五郎喜歡的人。就衝著這一點,我大哥就絕不會袖手旁觀。”
他見杜蘅還是有些猶豫不決,都有點想哭了,無奈道:“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身份,真要搬到這裡來住,像什麼樣子?指不定還會傳出什麼閒話來,你讓懷英心裡頭怎麼想?還有五郎那裡,我們一直都瞞著他,恐怕也快瞞不住了。”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大哥不出手,就算龍錫濘扛不住,懷英不是已經漸漸恢復了靈氣,又有誰能從她手裡討到好?
他們倆商量來,商量去,始終沒能想出別的更好的主意,最後杜蘅還是被龍錫言勸了下來。
“我讓人在城裡頭盯著,若是找到了雲澤神女,我們就先殺上門去,弄她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次非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在後頭搗鬼不可!”
…………
他們倆的這一番話,懷英和龍錫濘並不知道,對現在的懷英來說,唯一值得關心的事,就是蕭爹和蕭子澹的考試。三天一晃而過,龍錫濘和懷英早早地就侯在了貢院門口。
大街上又一次擠滿了人,好在懷英他們到得早,所以馬車才能擠到最前頭。懷英早早地備好了熱水和乾淨衣服,坐在車裡不斷地朝外頭張望。她以前看過書,也聽人說起過貢院裡的清醒,這三天的吃喝拉撒都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裡,便是個壯漢也吃不消,一會兒蕭爹和蕭子澹出來,還不知被折騰成什麼樣子呢。
侯了半晌,貢院裡終於響了鈴,不一會兒,便可見生員們魚貫而出。三天前進貢院時一個個躊躇滿志,精神抖擻,這會兒全都像被人蹂躪過似的萎靡不振,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走出來。
蕭爹和蕭子澹出來得晚,後頭都幾乎沒人了,見了懷英和龍錫濘,倆人也不上馬車,攏著袖子站在車下搖頭道:“身上臭,別燻著你們。”
懷英好氣又好笑,扶著龍錫濘從馬車上下來,又朝他使了個眼色讓他把人弄上去,又道:“趕緊上來吧,好像誰嫌棄你們似的。”
龍錫濘不由分說地把他們倆推上馬車,笑著道:“懷英早備了熱水和乾淨衣服,你們趕緊洗把臉,先把衣服換上吧。”
蕭爹和蕭子澹其實都有些小潔癖,早就受不了自己這樣子了,這會兒也不再囉嗦,麻利地洗了手臉,又草草地把身上擦了一遍,換了衣服,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我們好了,你們也上車吧。”蕭子澹把木桶裡的熱水倒在路邊,又朝懷英打招呼道。懷英正欲上車,身後忽然傳出一陣嘈雜的驚呼,“驚馬了——”“快跑啊!”
懷英扭頭一看,只見一匹黑色的馬像發了瘋似的朝她們的馬車撞了過來。
“不想活了。”一旁的龍錫濘低聲冷哼,飛快地將懷英擋在身後,漫不經心地隔空朝那匹黑馬扇了一掌,那可憐的黑馬便像撞到了一堵無形的牆上似的,“砰——”地一聲被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