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妹妹。”
“誰?”懷英一愣,與宦娘交換了一個眼神,俱是忍俊不禁地笑起來。
“是她呀,怎麼就出來了?”聽龍錫濘那個大嘴巴說,自從上次馮家小姐說錯了話,引得杜蘅拂袖而走之後,杜蘅足足有半個多月沒見馮貴妃,還斥責她家風不嚴,那馮家二小姐也因此被禁了足,就連新年都沒出過門,沒想到,現在已經放出來了。
那小丫鬟是知道懷英身份的,見她完全不把馮家小姐當回事,心中十分震驚,還想再勸說宦娘幾句,卻被她不耐煩地揮退,“馮家二小姐又怎麼樣,那是她的客人,與我何干。”
小丫鬟不敢再作聲,低著頭悄悄退了出去。
“真是讓你看笑話了。”宦娘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臉苦笑。
懷英無所謂地笑了笑,趕緊將話題岔開。
這事兒原本只是個小插曲,但凡是有點眼色的,見宦娘這般態度便該曉得她已經不耐煩,躲得遠遠的就是,偏這柳家四小姐彷彿故意要和宦娘作對,居然領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過來找宦娘評理來了。
還沒進門呢,大老遠就聽到那小姑娘的聲音,“二姐姐這邊到底是來了什麼貴客,架子這麼大,竟連馮家姐姐也看不上眼了。”相比起宦娘來,這四小姐的排場就要大得多了,前前後後有十來個,隊伍浩浩蕩蕩的,一進屋就把宦娘這小閨房擠得有點透不過氣。不過,也可能是別人家的排場,反正懷英是一眼就瞅見了站在人群最前方的馮家小姐。
那馮家小姐看著比上次瘦了些,眉頭一直皺著,一臉的不耐煩。她似乎沒有認出懷英來,畢竟,上一次跟她吵架的是莫雲,而狠狠打她臉的是龍錫濘,至於一直在旁邊和稀泥的懷英,她壓根兒就沒怎麼主意。倒是宦娘她隱約有些印象,畢竟,她相貌格外出挑,所以,馮家小姐一進門就朝宦娘盯著看,眼睛裡全是挑剔的神色。
龍錫濘就在外頭呢,宦娘倒也不怕她,若無其事地看了她們這群氣勢洶洶的小丫頭們一眼,端著茶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這才緩緩朝柳四小姐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說話還是這麼不走心,隨隨便便一頂大帽子就蓋了下來,我這腦袋不夠大,可不該隨便戴。馮姑娘是你的貴客,你且好生招待就是,領著她來我這小院子裡做什麼,一大群人都往這地方湊,也不嫌擠得慌。”
她嘴巴可利索了,態度又冷淡,禮數上卻又挑不出刺來,柳四小姐頓時氣得臉色發白,但她好歹也知道眾人面前不可失態,強忍下心中的怒氣,冷笑道:“哎喲,我可是不想過來的,還不是因為二姐姐太小氣,明知道我在招待貴客,卻連盒糕點也捨不得。我有什麼辦法,只得親自過來討了。”
“可別這麼說,弄得好像那點子吃食是我從你那邊搶過來似的。”宦娘又豈是她能拿捏得住的,嘴角一勾,譏笑道:“原本也就是兩盒點心,還是懷英帶過來的,我自然要拿出來招待她們。你讓翡翠要了一盒去,我就算了,怎麼連剩下的也不放過。不曉得的,還以為我們柳家到底有多窮,連盒點心也要搶來搶去,傳出去多難聽。”
宦娘那張嘴真真地厲害,不過幾句話,便要落實了四小姐來她院子裡搶東西的話,那四小姐如何得承認,怒道:“不過是盒糕點,我讓下人過來問你要已是給你面子了。早和你說了今兒家裡有貴客,既然曉得,就該主動把東西送過來,莫非馮小姐還比不過這丫頭尊貴?”
這四小姐還真有點胡攪蠻纏的本事,一句話就把矛頭對準了懷英身上,就連馮小姐也被她落下了水。
懷英頓時頭疼,本以為依著馮小姐那蠻不講理的性子,定是二話不說就要與懷英大鬧起來的,不想她卻想忽然轉了性子一般,眉頭雖然也皺著,臉色雖然也不耐煩,但終究沒開口說話。
柳四小姐侯了半晌不見她幫腔,頓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