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無就是三無,你跟她說話用一個模版就能理解到頭,跟“議會”說話你卻得有一顆精神分裂的心,她一會三無一會正常一會熱情的……
不過幸好至少議會對我們已經不太排斥,她倒是還算樂意回答我的問題,在交談中,我對第954章體利益是唯一利益,他們不在乎自己需要付出多少犧牲,只在乎集體能因自己的犧牲前進多少,在於納德社會中,部分人獻祭自己的生命來融合成對集體更有用的“個體”是非常常見的事情,甚至有人懷疑整個於納德種族根本就是一個生物,他們中的每一個人只是這個巨型生物體內的細胞,唯一的問題是,這些細胞相互之間的距離遠了點……
這種詭異的種族觀念讓我忍不住將其和蟻群聯想到了一起:你還真別說,確實充滿相似之處:都是群體智慧的生物。
不過雖然對自己的個體認識有些奇妙,於納德人對異族的價值觀倒是正常的,他們只是不認為自己的種族中存在“個體”這種東西,並不意味著他們覺得其他種族也應該這樣。
正是因為以上兩個原因,議會才成了聯合艦隊的最高統帥,平心而論,除了這個活雷鋒,你真是再也找不到如此有資格而且還高尚的能甩孔聖人十幾條街的艦隊指揮了——儘管於納德的文化中好像並沒有“高尚”這個詞。
“我說,你們什麼時候能投完票撒?”
淺淺似乎有點缺乏耐心,等了一會看不見議會有回應的意思,乾脆鬱悶地嘟嘟囔囔起來,一邊嘟囔還一邊用探尋的目光看著我,低聲說道:“阿俊,要不人家給他們快進一下?”
我:“……”
你的能力真的可以這樣用嗎?
不過和缺乏耐心的淺淺比起來,這裡是個人都算鎮定自若,我給了她個超難的魔方讓她自己去一邊擰著玩去,自己則和珊多拉耐心等待流亡者們消化剛剛廣播出去的驚天訊息。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低頭不語了半天的議會終於跟接上了電源一樣抬起頭來:“我們可接受你們的資訊,並選擇相信,但艦隊公民希望先知道你將如何安置我們。虛空雖然可怕,但對我們而言,和帝國比鄰而居也是一件充滿壓力的事情。”
這個我當然早就想到,對流亡艦隊是不能跟以前那些世界難民一樣安置的,他們對帝**的恐懼感可是蔓延了不知道多少代人,從上到下無數代人接受的教育都是帝國等於洪水猛獸,我敢打賭流亡艦隊的小學三年級課本上都寫著打倒希靈帝國主義的字樣——在這種情況下,流亡艦隊能接受新帝國安置法案本身已經是個奇蹟。
他們能接受我和珊多拉的邀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新帝國已經和墮落使徒分裂,曾經毀滅他們家園的兇手等於是另有其人,而新帝國和他們的敵人只是種族起源相同而已,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實實在在的威脅:墮落使徒已經重新在虛空活動起來,而且活動範圍已經從舊帝國活動版塊蔓延到如此廣闊的地方,流亡艦隊現在正好身處敵人新的活動區域,如果不接受新帝國庇護,那他們出去就有可能一頭扎進墮落使徒的勢力範圍,上古時代的歷史將重演——這對將那段歷史視為最恐怖一幕的流亡者而言,是比和新帝國比鄰而居更加可怕的事情。
不過最顯而易見的是讓他們在影子空間附近暫住是不可能的——水銀燈現在還不敢進泡泡房間呢。
“你們有什麼要求?我會盡量滿足。”珊多拉問了一句,我還真是很少看見她會和普通文明用這種退步的方式商討事情,平常的她在外人面前是個雷厲風行的女王,命令,執行,這才是她的說話方式,現在她卻願意讓流亡艦隊提出要求,自己照辦——原因不言自喻。
議會說話方式也挺直接:“平安生活,有個家,另外,最好看不到帝國艦隊。”
這光棍的一句話說的我跟珊多拉這個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