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讓你休息幾日。
海蘭珠雖然語調平淡,卻句句直刺囊囊的心窩,使得囊囊的臉色微微有了一絲的變化,緊咬著壓根:多
謝大妃體諒。
人之常情,也當不上體諒。海蘭珠斜了囊囊一眼,見到她眼中流露出來的神情,知曉她必然不會放棄的
,收起了那絲憐憫,疏遠的笑道: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也著實不易,將來有何打算?是留在盛京城?還是回
到察哈爾駐地去?
囊囊正色到:不是我不願回察哈爾,我也從來不曾忘本,可是我身上的職責容不得我回去,察哈爾諸部
的向大汗臣服,他們可都看著我呢,戰爭不能再打了,若不然這仇會越結越深。我不忍眼睜睜的看著草原
上的漢子送死,再瀕臨戰火,那豈不是更加朝不保夕?
海蘭珠被囊囊那副悲天憫人,甘願犧牲自己的聖母樣子弄的有些發愣,好半響才開口笑道:你就是想得
太多了,男人之間的事情,哪有咱們插嘴的餘地?更何況大汗愛民如子,善待蒙古諸部,只要察哈爾真心
歸順,大汗必不會虧待,草原生活艱辛,缺少糧食,大金可是糧食充足,大汗自會調撥過去,以解燃眉之
急。
見囊囊抿緊抿著嘴唇,海蘭珠揚眉道:怎麼你覺得不是這樣?
囊囊搖搖頭,她哪敢反駁海蘭珠的話?眼裡閃過一絲堅決:大妃雖然說的在理,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
看著只顧自己享福,我不能忘了養育我的蒙古草原。
你直接說你打算留在盛京城不就是了,動不動就是大道理擺出來,我定不耐煩這樣的人。
海蘭珠彈了一下手指,斜了面容蒼白僵硬的囊囊一眼,接著說道“我脾氣直,有什麼說就說什
麼,不
願彎彎繞繞的說話,既然你想要留在盛京,我也總不會趕你回去就是,這一點你放心。
”
囊囊氣息有一絲不穩,她恐怕從沒料到海蘭珠會如此不留情面,肩膀輕顫,眼角有淚光閃過,
死死地
咬著嘴唇,腥鹹的血味兒讓她反應過來,強忍住心中的委屈,“多——多謝大妃。”
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就是在盛京也不容易,我給你做個媒如何?”
囊囊心中一緊,抬眼錯愕的看著海蘭珠,不曉得平靜疏遠的他又會說出什麼來,低聲說道“不
勞煩大
妃,我自有——”
我看你也是個可憐的,在盛京人生地不熟的,被人騙了錢財也不曉得,大汗忙著朝政,哪會
顧得了這
點小事?若真是落得人財兩空,旁人也會說我不善待你的。”
海蘭珠直接堵住囊囊的話,可這話說出來,囊囊更是難過羞憤,人財兩空?她把自己當成白痴
嗎?還
沒來得及反駁,海蘭珠眼裡帶笑,輕聲道“你看和碩大貝勒代善如何?他是大汗最為敬
重的兄長,雖然
比你大上兩歲,但有句話不是說得好嗎?年長 的知曉疼人,我看你們真是郎
才女貌,這事大汗也是樂
見其成的,說要為你們親自賜婚以示尊榮呢。”
囊囊身子忍不住晃動,“這——大貝勒有大福晉呀,我怎能——”
你不是口口聲聲為察哈爾諸部打算嗎?還在意這些?”海蘭珠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手指劃過杯沿,冷
淡地說道“我在提醒你一句,你雖然頂著林丹汗大福晉的名頭,但他已經死了,你是
歸順大金的女人,
還想做大福晉不成?”
囊囊被羞辱的面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