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就是稱讚你動作利落嘛。”
“是——嗎——?你不是有地方住麼,過來幹嘛?”杜衡飛搞什麼的,將自己老婆往別人家裡塞,他最近就這麼料潦倒連租個房子兩人住都租不起了?
“之前有的,現在沒了。”安雅將行李甩到沙發上,人在另一張單人沙發坐了下來,她本來就懶,能坐的絕不站,何況現在她懷著孩子,那是一個人負著兩個人的重量,讓她站著有多累啊。
“什麼意思?”
都說女人的邏輯思維不好,這話說得真有道理,他根本聽不懂安雅的話,什麼叫現在沒了,是沒錢租房他們分手了還是怎樣?總之他被她整得一愣一愣的,想不出是何解。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安雅聳聳肩,故意隱瞞了孩子的事和她和杜衡飛鬧矛盾的事,反正她不想說這個,至少不想在肚子沒有米飯的情況下說,餓肚子的人心情本來就不好,還想這些有的沒的豈不是自找虐?
“好吧,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既然你是借住那要住多久?房租呢?”唐文斐手一攤,挑眉,他住這裡都要給房租給伙食呢,這個女人住了進來打擾了他們二人世界不說,連錢都不給?沒門。
“住到我有地方去為止啊,我哪裡知道要多久,至於房租嘛……”安雅手掌半圈在嘴邊,朝著廚房的方向大喊:“芷晴妞,我等下把房租給你。”
廚房裡的人沒有答話,大約等了幾秒,顧芷晴拿著個勺子來到廚房門口,探出頭來,“什麼房租,我和你之間還需要交房租?你給我安心住下來就好了。”
安雅對唐文斐得意洋洋地使了個眼色,掩不住眼裡的笑意,明晃晃的在耀武揚威,“可是你男人說要收我房租……”
“別管他的!”
唐文斐被顧芷晴厲了一眼,可憐兮兮地垮下了嘴角,世界上有的事叫禍不單行,很快他就想到一個問題並論證了禍不單行的意思,“老婆,我們哪裡有多餘的床和房間去招呼她?”
“我臥室裡不就有床嘛,我和安雅睡,你睡沙發去!”說完,顧芷晴把廚房門一關,安雅的哈哈大笑以及唐文斐憤怒的低吼就這麼被隔絕了開來。
有了安雅的家熱鬧了很多,特別是安雅時不時會和唐文斐鬥嘴,那兩個屬性腹黑、外在體現為牙尖嘴利的人一開鬥就停不下來,你不讓我我不讓你,並上這兩個人都是自由職業的,一個室內設計師一個是搞服裝的,兩個人成天堆在屋子裡,根本沒有一時能安靜,顧芷晴每晚回到樓梯口就聽得見他們搶桌子畫圖或者搶她的棉花糖當抱枕玩的聲音,上下左右的鄰居到現在都沒有投訴簡直是奇蹟。
有了安雅在的直接後果是,除了熱鬧,晚飯她多了很多噴飯的機會,而這間接導致的後果是,一餐二十來分鐘的晚餐拖延至四十多分鐘,於是晚上的時間就不斷在縮短再縮短,並且睡覺前她一定會接收到一個可憐兮兮的眼神——每每她要關房門了,唐文斐就會把頭擱在沙發背上無比哀怨地望著她,無聲地控訴她有了安雅就把他拋棄在悽風苦雨的黑夜裡,最開始顧芷晴良心也有點過意不去,最後她是迅速關上門板眼不見為淨。
睡了一段長時間的高床軟枕,你讓唐文斐再去睡沙發他怎麼可能睡習慣?才睡了兩萬,他就腰痠背痛,第二天飯都吃少了半碗,而長期這麼忍受下去的結果是——唐公子終於爆發了!
唐文斐坐在SANX的吧檯旁點了兩瓶啤酒,自己開了一瓶來喝,期間有好幾個花了濃妝的漂亮美眉來搭訕,都被她一一擋掉了,他一點一點地喝,喝了半瓶子啤酒,杜衡飛才出現。
沒見到他還好,一看見人唐文斐差點把手裡的酒瓶都摔了,“哥們,你搞什麼來了?!”其實光是一個搞什麼來都不足以形容了吧,一貫乾乾淨淨的杜衡飛竟然搞得滿腮胡絡,衣著還是往日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