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辛的唇瓣隨著他的觸碰而微微張開後,付臻紅將杯中的酒液飲入口中,然後對準帝辛的雙唇吻了上去。
辛辣醇香的烈酒從付臻紅的口中緩緩流到了帝辛的口腔裡,酒的味道里彷彿融合了付臻紅唇中特有的馨香。
帝辛的喉結上下滾動著,吞嚥著從付臻紅的口中渡過來的酒液。明明這酒液是他喝慣了的辛辣味道,不存在一絲的甘甜可言,然而此刻卻似乎因為飲入的方式不同,而變成了一種如同蜂蜜般的濃鬱甜膩。
不同以往的酒液緩緩流淌進深喉,這讓帝辛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暢快,然而在這份感官結束之後,乾渴的感覺卻莫名而生。
還不夠……
帝辛的眼神一暗,在付臻紅準備退離開他的雙唇起身之時,他的手撫上了付臻紅的後腦勺,五指插入進了這烏亮的青絲中,略微用了些力道阻止了付臻紅的遠離。
然後下一秒,他主動勾起了付臻紅的舌尖,強勢又霸道的攫取著這份柔軟濕潤的甜美,他的動作充滿著侵略性,就像是一頭捕食的猛獸,彷彿要把付臻紅整個人都吞之入腹般。
「唔…」付臻紅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輕嗚。
這低低的呻語讓帝辛眸中的暗色湧動得更盛,漆黑的瞳孔深處也浮現出了一抹危險的掠奪之色。
付臻紅能感覺到帝辛的體溫在逐漸升高,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到了馬車外那份陰冷的情緒在變得越來越重。
申公豹坐在馬匹上,始終與馬車保持著半米左右的距離,由於距離的近,以及他的聽覺本身就異常敏銳的緣故,這也就使得車內的一切動靜都被他一字不漏的聽在了耳裡。
最開始申公豹還能做到不動聲色,然而在聽到帝辛讓付臻紅用嘴來餵酒後,俊臉上有一瞬間的猙獰,而等他聽到兩人那濃情悱惻的親吻聲和付臻紅的那一聲輕輕的低嗚後,頓時眉骨下沉,整張臉更是完全陰冷了下來。
此刻,他握著馬鞍的手不斷的收緊,粗糙的鞍繩將他的掌心烙出了血絲也渾然不覺。
身上的冷沉之氣讓他看起來更加的陰鬱,那本就沒有一絲血色的膚色也變得越發的蒼白,眸底深處聚集著的陰霾和怒氣幾乎快要實質化,而那眉心正中的暗紅色硃砂也隱隱泛出了一抹黑色的霧氣。
申公豹身邊的將領們見狀,都心照不宣的選擇加快速度,刻意往前走遠了一些,避免了被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波及到怒火。
申公豹只冷冷的瞥了一眼走遠的將領,隨即又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馬車裡。
他覺得不悅,甚至感到嫉妒,但他卻無法說服自己不去關注馬車內的情況,無論是因為這個妲己,還是因為朝歌的君王帝辛。
前者是情感,後者是抱負。
不過好在這時,馬車內的帝辛和妲己已經停下了那讓他憤怒不悅的親密。
申公豹的心情稍微好轉了一些,很快調整好情緒之後,他突然想到帝辛應該還不知道蘇妲己其實是男兒身。
不知道帝辛在知道真相之後,還能不能像方才那般,親吻得如狼似虎。
想到這,申公豹不禁冷笑一聲。
恰好這時,原本一直在最前方平穩行進計程車兵突然慢了速度,申公豹皺了皺眉,快速來到了隊伍的前方。
「什麼事?」申公豹看向負責探路的張將領。
「國師且看。」張將領抬手指了指:「前方有兩條路可行,左邊這一條路寬敞平穩,但因為是繞路,所以路途較遠。」他頓了一下後,又繼續說道:「至於這右邊這條,是最近的路,不過道路狹窄又崎嶇蜿蜒,草叢茂密,路面也凹凸不平,馬車若是行進到此路上,定然會有些磕絆。」
「走這條。」申公豹揚了揚下頷,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