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表面來看,看不出水下的玄機。很快意識到這一點後,玉清手腕微抬,正準備調轉出法力去探尋水下的情況時,下一秒那原本虛環著他腰部的手臂就真得隔著一層衣衫布料貼到了他腰肢上。
而他的後背,也實實在在的被一具微涼的身軀貼上了。
突然而來的親密相貼讓玉清的瞳孔微微瑟縮了一下,他無比清楚的感覺到了後背所貼合著的柔韌緊實的胸膛,以及對方放在他的腰腹上那正交握著的雙手。
玉清的喉結動了動:「你……」
付臻紅將臉輕輕靠在了玉清的後頸處,如此一來,付臻紅的鼻息之間便全是玉清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幽冷香氣,像是雪松的味道。
付臻紅手臂收攏,緊緊圈住了玉清這遒勁有力的腰肢,然後朱唇微張,就著玉清那剛起了個頭的話音,壞心眼的故意問出一句:「我什麼?」
說這話時,付臻紅那放在玉清腰腹處的手還不輕不重的往下按壓了一下。
這一剎那間,玉清的身體顯而易見的僵直了起來,那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隱約的情緒,像是慍怒,又像是無奈。
儘管付臻紅看不到玉清的表情,卻能從他僵硬的身體判斷出此刻玉清的內心或許並不是非常的平靜。事實上,若非是玉清陰差陽錯的一次又一次的窺探他,付臻紅也不會現在這般,肆無忌憚的對冷情無欲的元始天尊做出這略顯輕佻的舉動。
玉清不是姜子牙,不會因為無關緊要之人接二連三的曖昧挑逗而羞怒臉紅,他足夠淡定,足夠從容不迫,他的骨子裡就是冷然和淡漠的。
這樣一位天尊聖人,自然也就不會因為陌生者的親近而產生任何的情緒起伏。但有了以往那一次又一次的窺探,付臻紅於玉清來說,早就不是一個能徹底無視的陌生人。
付臻紅攻略了無數個天選,對於人心的揣測早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從他方才選擇用綢帶纏住玉清來跳上這金蓮,不僅僅是為了避開渦流,也是在變相得試探玉清對他的容忍度。
事實上,玉清是可以躲開的,但他沒有,而是任由那綢帶纏住了自己的手腕,而後在面對付臻紅有意的貼近的舉動時,他也保持了沉默。
還有其他一些小細節,都讓付臻紅感覺出來了玉清在對待他時的真實態度究竟是怎樣得。
雖然這還不足以說明他在玉清的心裡是非常特殊的,但至少還是有幾分在意的。也正是因為這幾分在意,才讓付臻紅這般有恃無恐。
畢竟真要算起來,理虧的應該是玉清這個偷窺者,無論玉清是否是有意,窺探的初衷又是什麼。
「鬆手。」玉清的聲音打破了付臻紅的思緒,這短短的兩個字玉清的語氣比平日裡要低沉很多。
付臻紅沒動。
玉清抿著唇,垂下眼眸看向腰腹處的手,琥珀色的眸子裡劃過了一抹複雜的情緒,「鬆手。」他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
付臻紅聞言卻依舊沒有鬆開,不過這次他倒是給出了一個勉強算是合理的解釋:「我知你現在準備運轉法力探尋水下的情況,我若是鬆手了,水下若發生突發狀況,不熟悉玉虛宮地形得我豈不是很容易被波及?為了能穩穩站在這金蓮臺上,自然是要牢牢抱緊你才能心安。」
說到最後半句話的時候,付臻紅放軟了語氣,輕輕淺淺的嗓音裡便多了一種撒嬌似的綿長。
也不知是因為要儘快弄清楚方才那池水下動盪的原因,還是因為付臻紅的最後這一句話起到了作用,玉清沒有再執著於讓付臻紅鬆手,而是運轉起了法力。他指尖一個拈繞,一道白光便瞬間迸發而出,直入進池水裡。
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被付臻紅神預言了……
玉清這法術的侵入,成了一條導火線,瞬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