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雅感覺到了阿蒙霍特普四世這道如刀鋒般凜冷的視線,她只是微微頓了一下,便裝作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般,將空掉的酒杯輕輕放在了桌面上。
很好…
這個女人。
是他小瞧她了。
原以為不過是一顆還算有心機的溫順棋子,卻沒想到這樣一顆棋子竟然妄圖爭奪天上的明月。
阿蒙霍特普四世一想到琪雅的嘴與納芙蒂蒂有了間接的接觸,就有一種想將琪雅整個人都撕碎的衝動。
不過這種情緒瞬間就被他壓下了。
他沒必要為了一個隨時都可以掐死的女人而失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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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琪雅的原因,這場宴會除了付臻紅之外,其他人都過得不是很舒坦。
在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一個身穿侍衛服的男子急匆匆來到了宴會廳。
「何事驚慌?」阿蒙霍特普四世問道。
「阿蒙霍特普四世法老陛下,阿拜多斯那邊來報,危險區的疫情加重,賽西圖爾斯大人不幸受到感染!」
「你說什麼?」付臻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直直的看向了來報侍衛。
傳信侍衛喘著氣,將方才說得話又再次重複了一遍,但似乎是在顧慮著什麼,他臉上還有些猶豫,像是並沒有把情況完全說完。
付臻紅道:「還有什麼,說。」
傳信侍衛咬了咬,一股腦說道:「賽西圖爾斯大人他,危在旦夕,他們都說是受到了邪惡之神塞特的詛咒!」
這話音落下之後,整個宴會廳再一次陷入了死寂。
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更漫長。
整個埃及,都知道賽西圖爾斯大人和神使大人納芙蒂蒂有婚約,不久之後他們就會在阿蒙神的見證之下結為伴侶。
但是現在,賽西圖爾斯大人竟然出了這樣的不幸之事,一時之間,這些人的心裡也是五味交雜。
一方面他們嘆息於賽西圖爾斯,另一方面卻又有一種可恥的愜意,這種感覺十分的微妙。
他們明明是該傷心的,該痛惡奪走賽西圖爾斯健康的魔鬼,但是當他們一想到若是賽西圖爾斯就這麼死去了,納芙蒂蒂將真正屬於整個埃及,屬於他們每一個人、而不再是被一個人獨佔後,心底的那一絲不該有的隱秘心思就不了遏制的瘋長起來。
「情況到底是怎樣的,你全部說來。」阿蒙霍特普四世看向正中央的傳信侍衛。
「阿拜多斯那邊來報,昨日夜晚……」傳信侍衛開始講起了事情經過,但是付臻紅卻沒有耐心再聽,他甚至沒有按照禮儀對身為法老的阿蒙霍特普四世告別,就快速朝著宴會的門口走去。
「納芙蒂蒂,」阿蒙霍特普四世叫住了他,聲音裡透出了幾分讓人難以分辨的情緒:「你這是急著去哪裡?」
「阿多拜斯。」付臻紅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宴會。
為了保證琪雅的安全,付臻紅在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後,派了幾名訓練有素的武者將琪雅接了過來。
安排好這些之後,付臻紅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去往阿多拜斯。付臻紅是神的使者,這層身份使然,他一旦決定下來的事情,即便是他這具身體的父親,手握大權的維西爾也無法阻止。
當夜,月亮剛剛從雲層裡浮現,繁星還未點綴在天空上,付臻紅就從住所裡走了出來。
馬車已經停在了門口。
有些昏暗的光線下,坐在前方穿著一身黑子的車夫幾乎融進了月色裡,面部輪廓都彷彿被影匿在了黑色的陰影當中。
付臻紅像是沒有察覺到車夫的異常一般,抬腳踏上踩板,撩開了馬車的簾幕。
而原本還是空無一人的馬車內,正坐著一個人,對方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