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衡;要我們也嚐嚐這種苦頭。”法磬嘟囔著。
“有道理。”麻子也在一旁點頭稱是。
船已經開始減速,而且慢慢降低高度。船上的人卻已經等不及了,紛紛從船艙裡跳出來,駕起五顏六色的遁光朝著島上飛去。
那五位道君最快,身形一閃已經在島嶼上空。
“居然還有淡水。”白髮老道眉開眼笑。這個地方作為落腳點實在太合適了,真人以上可以不吃不喝,但是練氣程度卻少不了吃飯喝水,雖然可以用法術造水,但是想解決幾十萬人的飮水,需要耗費的法力實在太大,有天然的淡水就輕鬆很多。
“這也只能做個臨時落腳點,離兩條航道還是太近。”摩雲嶺那位道君嘆道。
“想要安全,只有繼續往西,當年那個計劃根本就不該放棄。”另外一位道君也在一旁說道。
一提到當年的計劃,幾位道君全都神情黯然。
三百年前天寶州被發現,很是讓人感到振奮,也激起人們往海外開疆拓土的熱情。發現天寶州的那群人還想繼續往西航行,連計劃都做好了,也得到各大門派支援,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各大門派突然變卦,整個計劃擱淺。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天寶州剛剛發現,還沒有開拓,如果我們不佔的話,佛門可不會客氣,當時又不知道大劫將至。”白髮老道找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那也不該打壓。誰願意出海,就讓他們自己闖闖,有結果當然好,沒結果浪費的也是他們的時間。”北燕山的道君可不這樣認為。他總覺得太過可惜,更覺得各大門派上的那幫人不思進取。
“別說這些了,我們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陳道君不想做這種無謂的爭辯,朝著島上降落。
其他人也都趕到了,紛紛落在島上,過了片刻,飛天船也緩緩降落。
飛天船一落到地上,那三百多名劍修就跳了上去,將船上那些陽燧鏡一塊塊拆了下來。
“這是幹什麼?”白髮老道眼睛頓時一亮。他不認為這些小輩沒事幹鬧著玩,這肯定又是什麼新花樣。
“我們現在是在海上,你們總不會指望隨便打就可以打出一口火眼來吧?”陳道君問道。
海上有很多火山,那裡倒是可以打出火眼,但是大部分地方卻是岩礁,底下全都是水,深入幾千丈也未必看得到地火,就算有地火也不容易引上來。所以當初還沒有出海,謝小玉就已經想到將陽燧鏡擺成金光烈火陣,聚集太陽真火作為煉爐。
“我要幫那小子煉製飛劍,改船的事就交給你們了。”陳道君說道。
他所說的飛劍指的自然是摩雲嶺的道君拿出來的千芒鐵,這玩意兒現在只是劍胚。
劍修一般會兼修造器,可惜謝小玉屬於半路出家,三大雜藝裡最擅長的是煉丹和制符,對造器並不精通,想要將千芒鐵這樣的材料煉成飛劍,根本是浪費材料。所以這位道君好人做到底,乾脆代勞。
“辛苦、辛苦。”三位道君滿臉微笑。他們知道陳元奇是好意,所謂幫忙,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真正的意圖是讓他們在旁邊看,明白這艘船的奧妙。
飛天船很快就被拆了零零落落,謝小玉手拿著一張圖正跟麻子解釋,他一個人顧不過來,需要人幫忙。
至於其他人,洛文清一心修練,三大雜藝全都淺嘗即止,綺羅倒是精通造器,但是她所在的霓裳門與眾不同,霓裳門的法器大多是旗、幡、絲帶、法衣之類的東西,用的是編織刺繡的手法,根本幫不上忙,法磬擅長的是陣法,蘇明成擅長的是制符,兩個人更幫不上忙。
幾個老道走了過來,探頭一看,頓時傻眼。
這完全是一艘新船。
謝小玉弄出來的船,一艘比一艘的樣子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