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不過我真的不記得這個人。”盧老闆有些茫然,他從來沒看過中年人如此失態。
中年人沉默半晌,掐指算了起來,好半天,他才喃喃自語道:“確實有這個可能,當初他剛剛到天寶州的時候住的就是西城區,離你的鋪子不算太遠。”
“這人是誰啊?”盧老闆壯著膽子問道。
“謝小玉這個名字你總該聽說過吧?”中年人嘿嘿一笑。
“是他?”盧老闆大吃一驚,過了片刻才恍然大悟,道:“有這個可能,當初他和李家那群人就住在大牌樓……”
盧老闆有些印象了,他甚至已經回憶起一些事,不過不敢說。
“你這蠢貨!”中年人被氣得不輕,猛地拍了一下竹榻,指著盧老闆的鼻子罵道:“幹我們這一行,人脈很重要,耐心也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卻是一雙眼睛,像你這樣根本就和瞎子沒有差別。”
盧老闆低著頭,只能忍著,誰讓他錯過這麼件大事呢?
中年人發洩過後,又低頭沉思起來。
盧老闆趁機小心地問道:“姑丈,您怎麼一下子就猜到來的是這位?”
“蠢貨!那群人各個修為精深,卻又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顯然他們的修為是用靈丹妙藥堆出來的,而就算是大門派或是頂級世家,也不會捨得花這麼大的代價。而這個人自稱到過你的店鋪,不管這話是真是假,至少可以肯定他來過天寶州,所有這一切加起來,難道還不足以看出端倪嗎?”中年人說出自己分析的過程。
“姑丈,還是您高明。”盧老闆連忙拍馬屁。
中年人並沒有在意,而是低頭沉思,喃喃自語道:“謝小玉悄悄跑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他真的只是念舊,想看看當初住過的地方?”
“姑丈,他買東西是假,套我的話倒是真的,他在打聽這次官府徵召的事。”盧老闆連忙說道。
“很正常,這次徵召頗為蹊蹺,如果謝小玉早來幾個月,投奔他的人恐怕會踏破門坎,這徵召令好像發得太巧了。”中年人原本並沒有將此事和謝小玉連在一起,但是此刻聽盧老闆一提,立刻感到幾分怪異之處。
“這件事恐怕是官府……”盧老闆欲言又止。
“不可能,官府沒這個膽量。”中年人搖了搖頭,盧老闆是普通人,自然將官府看得很重,他卻不同。
在中年人的眼中,官府就是一條狗,汪汪亂吠,看上去很兇,實際上一抄起棒子,牠立刻會夾起尾巴,狗只有在背後有人撐腰的時候才會兇橫到底,連獅子、老虎都敢撲咬,不過現在這條狗早已經成為喪家之犬。
“又有人要興風作浪了。”中年人輕嘆一聲。
“說得沒錯,你覺得會是誰在背後搞風搞雨?”一道身影突然從盧老闆的身後冒出來。
盧老闆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彈出兩把手叉。
“別動!想活命就千萬別動!”中年人厲聲喝道,但他並不是為盧老闆考慮,完全是為了自己,他怕謝小玉誤會他有敵意,隨手將他也幹掉。
盧老闆很聽話,事實上他已經反應過來了,能跟著他到這裡的,除了剛才說的那個人,不可能有第二位。
“盧老闆,你果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謝小玉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但實際上,他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要說不簡單,還有誰比得上您?”盧老闆腰一彎、背一躬,立刻變成一副哈巴狗的模樣,隨手一記馬屁拍過去。
“那倒未必,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還只是個小角色。”謝小玉並非謙遜,只是感嘆。
“您這是厚積薄發。”盧老閱才不管謝小玉怎麼想,反手又是一記馬屁。
謝小玉笑了笑,沒有多說,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