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去的杯盞,然後笑了笑道:“你跟在我身邊那麼久,我竟然都不知道,你有這麼好的身手。”
“……”
“看來,我還是太粗心了。”
“……”
“不過,你若沒有這麼好的身手,也沒辦法把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從那個地方帶走吧。”
臥雪眨著大眼睛說道:“其實,本來也是沒有機會的。”
“哦?”
“但幸好,二公子失血昏迷,危在旦夕。”
“……”
“莊子上的人都亂成了一團,我才有這樣的機會帶走少夫人。”
商如意的呼吸不易察覺的頓了一下,但也沒有多問,只淡淡一笑,用輕描淡寫的口吻道:“這樣的嗎。”
臥雪歪著腦袋看了她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輕聲道:“少夫人是不是早就知道我——”
商如意抬頭看她:“嗯?”
臥雪神色複雜的道:“我在宇文府,雖然也知道自己是新人,不可能接近到什麼秘密,但每次家裡有什麼事,我都被很順理成章調開,現在想來,都是少夫人做的。”
“……”
“而且,你剛剛醒來看到我,也一點都不驚訝,甚至都沒有生氣。”
“……”
“少夫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我有問題的?”
商如意淡淡道:“越窯杯。”
“……?!”
臥雪一愣,睜得圓溜溜的眼睛裡滿是驚愕的神情,她低著頭仔細的想了好一會兒,又抬頭看向商如意:“我,我做了什麼嗎?”
商如意平靜的說道:“我讓你們去長菀的屋裡搜東西,你摳了牆縫。”
臥雪仔細一想,的確有這麼回事,但自己摳了牆縫的結果是一無所獲,她疑惑的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商如意道:“把偷來的東西藏到鬆動的磚頭裡封好,這是侯門大戶裡的家賊會幹的事;但,這樣的事不多,鬧出來的更少,得是在這樣的大家族裡做了許多年的人才會知曉的秘辛。”
她說著,抬頭看向臥雪:“你來宇文家,是因為慧姨懶得跟我耍沒用的心眼子,所以特地新買的小丫頭;而且,是底子相對乾淨,沒在別的侯門裡做過事的。”
“……”
“你卻知道這個,至少就證明,你來自的地方,要比侯門大戶深得多。”
“……”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懷疑,你是來自宮裡了。”
臥雪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懊惱的自語道:“我那個時候,只想著好好表現,在你跟前出頭讓你更信任我,卻沒想到,反倒露了馬腳。”
說完,她又看向商如意:“那,少夫人為什麼不處置了我?”
商如意道:“如果你真的是宮裡的人,那就是皇帝派來的。皇帝派來的人,誰敢處置?”
“……”
“其實,侯門王府中,哪一家又沒有皇帝派的人?大家心知肚明,只不過,不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
“只是這一次,我——”
說到這裡,她自己苦笑一聲。
長久以來的提防都沒有出任何事,偏偏是這一次,因為宇文曄的關係,她痛苦得失去了警惕心,才會讓臥雪鑽了空子。
臥雪似乎也被她這種坦然和靜謐的智慧所震懾,呆呆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長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奴婢,對不起少夫人。”
不過,她這話裡,並沒有多少背叛忠誠的愧疚。
似乎只是對眼前這位主人的一點嘆息。
商如意卻又看向她,輕聲說道:“不過,我也很奇怪。你明明是派到宇文家的人,可這麼長的時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