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悶道。
“這個嘛……”江錢多從大石後探出—顆小腦袋瓜。四處瞄了瞄。“那裡。”她指著江書元的臥房,他是她唯一掛記的人。
幾個月沒見著阿弟,不知他過得怎樣?有沒有想她這個大姐?
當她靠近江書元的臥房時,一大一小的爭執聲逐漸清晰地傳入江錢多的耳中。
這聲音是……後孃和阿弟。
“娘,我要太姐、我要大姐啦!”江書元拉著趙紅春的手道。
“元兒,你又在胡鬧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她離家出走了嗎?”趙紅春試圖說服江書元。
“騙人!大姐才不會丟下我不管,我聽到下人說是娘把大姐趕出家門的,不管啦,你把大姐還給我,還給我……”
“元兒!”趙紅春不耐的斥道。她唯一的愛子每日就吵著要見江錢多,剛開始還以為過些時日他就會把她給忘了,如今都已過了幾個月,她沒想到兒子鬧起性子來還真教人吃不消。
“元兒,你忘了你爹是怎麼交代的,他要你用功唸書,將來金榜題名。你每天吵著要大姐,都把學業荒廢了。”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將來後半輩子還要靠他。
“那娘告訴我大姐在哪兒,我只要能看到大姐就好,娘!”
“這、這我也不知道。”趙紅春自己也難以啟齒。
“我知道,我聽人家說大姐不是孃親生的,所以娘把大姐趕出去,讓大姐一個人在外面自生自滅……”
啪!
趙紅春一個巴掌打在江書元稚嫩的臉上,氣急敗壞的吼道:“誰教你這樣對娘說話的?”
他的大姐不見了,他要找大姐有什麼不對?娘把大姐趕出去,錯的是娘,娘憑什麼打他,
“我討厭娘、我討厭娘!”江書元流著淚水,捂著發痛的雙頰奔出房門。
趙紅春揉著發疼的額際,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她是不是做錯了?所以現在老天爺在懲罰她,連死去的老爺也在怪罪她;讓她的親生兒子不能對她諒解。
“嗚……”另一頭躲在暗處的江錢多感動得紅了眼眶,沒想到江書元這麼在乎她,不枉她平日對他的疼愛。
她隨手拉起衣袖,拭著溼潤的眼角。
“這布料怎麼粗粗的?”江錢多有些訝異的說,這質感跟她身上絲質的衣料感覺不太一樣。
嘯天行面無表情、語氣平淡的道:“真是抱歉,那是我的衣服。”
江錢多恍然大悟地低頭一看,果真是他的衣袖,於是雙手輕輕一甩道:“你好歹也遞個絲絹,你這衣袖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她不屑的說著,還以為是嘯天行好心拿他的衣袖讓她拭淚。
“是你自己不分青紅皂白抓了我的衣袖,我還沒怪你弄髒了我的衣服呢!”嘯天行很無奈。音調也不自覺地提高,不禁懷疑她腦子裡到底裝什麼。
江錢多頓了一下,想想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早說嘛!”
“你……”看她那是什麼態度,到底是誰不對啊?竟一點自覺也沒有,還笑得一臉無辜,真是不知死活。
“別再說了,我們快跟上我阿弟,阿弟他這樣哭著跑掉我很擔心,我們快跟過去看看。”江錢多拉著他的手臂跟在江書元的身後而去。
一般人只要看到他嘯天行微怒的臉,也懂得要退避三舍;而江錢多這女人竟無視於他,吃了那麼多東西也沒長進腦子裡,連最基本的看人臉色都不會。
或許是因為她性子單純的原因吧!總比那些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女人要好。
若要娶這女人為妻,雖然不是最好,但還差強人意,最起碼她是他目前容忍最久的女人。
娶妻?他差點忘了,這件事情解決後他還打算娶她,靠她的財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