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大祭司就不肯放黎噎全屍了。
眼見甘清露的殺氣已經凝成了實質,黎噎忽然急中生智,瘋狂跑過去,跪在地上,捉住甘清露的褲腿,“大司祭,你聽我解釋!”
“神貓大人,神貓大人只是餓了,找我要東西吃!”
甘清露更是生氣:“你這話是在指責族長與眾司祭沒有好好照顧神貓大人嗎!”
“冤枉,小的證明給你看!”黎噎瘋狂搖頭,忙從揹簍裡拿出一塊石頭,捏碎了放在掌心。
神貓大人果然立刻靠近,伸出舌頭舔舐起來。
“真的,真的,神貓大人只是貪吃,大司祭您試試,您也可以!”黎噎立刻拿著一塊石頭,遞給甘清露。
娃娃大司祭臉一陣紅一陣白,終於還是抵禦不了貓貓親近的誘惑,接過石頭,用手捏碎,如黎噎那般放在手心。
神貓大人也十分給面子,舔舐完黎噎手心那些,就踱步過來舔甘清露手心的。
從未得到如此優待的甘清露大司祭,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孩童般的雀躍與歡喜。
只不過神貓大人的賞臉只是一時的,舔了沒幾下大約覺得飽了,就噌地一聲竄了出去,以肉眼無法捕捉的視線蹦了出去,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黎噎連忙喊冤:“你看,他真的只是來吃的,吃完會自己回去的,我沒……”綁架他。黎噎在甘清露的瞪視之下,越說頭越低。
寂靜一片,甘稚不敢說話,工頭更加不敢開口。
黎噎低著頭,只瞧見嚴肅的娃娃大司祭不自覺地左鞋尖抵住右鞋尖。
過了不知道許久,才聽見稚嫩的童聲從頭頂傳下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還有,這刑期就不免了,既然神貓大人喜歡,你每日負責採石,提供給神貓大人。”
“甘稚,你每日此時來取石,若少餘一筐,我把你們兩個一起罰了。”
甘稚沒想到這件事還有他的份,也只能苦著臉答應了。
娃娃大祭司這才滿意離開,在場三人皆鬆了口氣。
甘稚攬住黎噎肩膀,對他比了個大拇指:“兄弟,你可真是個人才。”
工頭拍拍黎噎的頭,佩服地說:“沒想到你還能勾搭兩個司祭啊,難怪被罰來蚌山。”
黎噎翻了個白眼,癱坐在地上反問道::“我最厲害的不是勾搭了神貓大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