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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二?來是剛考完試,老師需要時?間判卷,重新規劃教學進度。

齊群作為班級吊車尾,此時心情已經快到了崩潰邊緣,預備放假前的自習課上,男生格外坐立不安,“媽的……”

“這規矩誰發明的?倒數十名滾蛋,考完直接公佈也好啊,還放假,我現在感覺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桌角剛發的練習冊還沒?寫?上名字,男生昂起脖頸胡亂抓起一冊籤售,三秒後又去抓下一本。

紙張翻閱折騰的聲音極大,趙多漫回頭無語地瞥了他一眼,“麻煩注意一下素質。”

“你倒是不著急,”齊群淚眼斑駁,情緒極為強烈,“我們幾個裡面就我岌岌可?危!”

去重組班這件事其實?本身無所謂,但在學生時?代最恐怖的事莫過於?……你玩得來的朋友都被分在了其他班。

他沒?人玩了!!

孤獨是至死都難解的人生課題,他齊小少爺還不想感受得這麼早。

“你擔心?什麼啊,”趙多漫蹙眉,實?在看不下去出言安慰道,“周北洛不是給你開小灶補習了?你稍微吸收那?麼一點也不至於?考倒十吧。”

“我吸收不了一點,”齊群唇角掛著簇暴風雨前平靜的淡笑,“我腦子是不鏽鋼的。”

任何知識都可?以從上面圓滑地溜過而不留下一絲痕跡。

趙多漫:“……”

“程晚。”

一來一回的嘴仗中,側邊低眸更正試卷的少年忽然出聲。

周北洛撐臉,夾著筆輕輕在前排女生背上敲了兩下,而後在兩位路人甲驚惶的眼神下,男生語氣異常自然。

“看下你英語卷子。”

簡單兩句話,齊群和趙多漫的腦細胞瞬間炸掉一半。

“等下,我先想想我完型那?幾道。”

程晚接得熟練,頭也不抬。

砰的一聲,

兩人清晰地聽見自己剩下的一半腦細胞也炸沒?了。

趙多漫和齊群對視中都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驚愕:

他倆人什麼時?候和好的?

四人小組因為程晚和周北洛這段時?間的冷氣場弄得戰戰兢兢,差點給自己起名為“薄冰小組”

齊群趙多漫每次打飯就餐都千方百計縮小自己存在感,以防哪點說得不對導致幾人關係天崩地裂,走?到無法挽回的末路。

沒?想到在兩人如此謹小慎微的觀察下,他們居然不動?聲色地…休戰了?互動?還一如往常。

趙多漫吞了吞口水,隨後看見程晚飛快把?自己卷子甩到後座,“僅供參考,完型畫紅圈那?幾道蒙的。”

程晚這幾天沒?休息好,之?前她考英語的時?候就算中途走?神,腦子被幾首口水歌佔領思路也能留出20分鐘時?間檢查和謄抄答案,但這次月考她寫?完作文?就收捲了。

答題卡上的選項都沒?來得及往卷子上挪一份,想估分只能半回憶半動?腦地重做一遍。

放假前的最後一節課,紀律委員總會鬆懈一點。程晚聽著四周嗡嗡的人聲,揉了揉太陽穴又借了周北洛的數學卷子對答案。

男生字跡清秀有力,獨有自己的一套筆鋒,程晚簡單對了遍選擇填空就轉頭把?卷子還了回去。

“等下,”

紙張被另一隻手蔓著冷白青筋的手摁住。

視線從桌角挪到男生臉上,程晚疑惑地望向他。

“明天晚上你有事沒??”

似乎是察覺到她猶豫,少年又輕飄飄鬆出一句話,“明天生日,ktv聚會,很多人,”

“不止你一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關係是需要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