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愛我,要給我最好的?哈……果然是最好的又如何呢?你有沒有問過我,什麼是我想要的?
錯了,一切都錯了,他從來並不想知道什麼是我想要的,他只知道,什麼是他想要的,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他想要的,如今,他就要得到了,不是嗎?
“哈……”我大笑,再不去理門外人驚恐的呼叫,只這樣笑著走到床前,看著扭動的嬰兒。
胤禛將這個孩子放在我身邊,是想安撫我的情緒嗎?讓我不要太悲傷絕望?還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個小女嬰。
“出生就被拋棄了,連你親生的額娘為了榮華富貴都捨棄了你,”我伸出手,在女嬰蘋果一樣的小臉上滑動,她臉蛋也有些涼涼的,該是很冷吧,可憐的小傢伙,一出生就成了權利的犧牲品,“既然沒有人要你,你又何必要留在這骯髒的世上?”我問她,其實又何嘗不是問自己,這骯髒的世上呀,又何必逗留。
“主子,您別做傻事呀!”當我的手緩緩移到孩子的脖子上時,她忽然又來了力氣,開始撕心的哭叫,門外,幾個丫頭奶孃的聲音也一併在這時,傳入了我的耳中。
別做傻事,我燙到一般的驚恐後退,吃驚的看著自己的手,我在做什麼?我茫然自問,既而痛哭失聲。
我失去了我的兩個孩子,終於,我還是沒能留住他們,只是,我也不能,不能去剝奪另一個嬰兒活下去的權力。
我知道,胤禛算準了一切,所以,他才敢這樣佈局。
他算準了我不會自尋短見,算準了我不會傷害這個孩子,甚至算準了,我會……照顧這個孩子。
“把門開啟吧,我不出去,但是孩子餓了。”終於,我把包被裹好,平靜的坐在床上,看著門。
有人在外面拆開什麼,接著,房門開了,奶孃進來,餵奶。
“順便叫個大夫瞧瞧她吧,別凍著了。”我說,然後轉身躺在床上,不看周圍的一切。
這個小小的女嬰就這樣留了下來,在我身邊吃,在我身邊睡,直到,五天之後。
胤禛來了,無聲的坐在他習慣坐的暖炕上,我仍舊躺著,不說、不動。
“我可以叫你曉曉,還是婉然呢?”沉默了一陣子,他終於說。
“你心裡早就有數,又何必問我。”我冷笑,翻身坐起,直看過去。我的修養終究不到家,這一刻,居然很想撕碎他,狠狠的撕成碎片那種。
“你恨我,有多恨?”他問。
“比你想象的多恨一點吧。”我仰起臉,冷眼看他。
“那樣也好,既然始終不能讓你愛我最多,那麼恨我最多也是好的。”他忽然笑了起來,有得意,有嘲諷,到最後,眼中竟然也有了晶瑩。
“鳥盡弓藏,你如今打算怎麼處置我?”我也笑,事到如今,當最後一層溫情的面紗也撕破後,什麼都可以是赤裸裸的,不是嗎?
“為什麼你始終不肯信我,我不想傷害你,我只想給你最好的。” 胤禛說,神色看起來居然很痛苦。
“給我最好的?你拿什麼給我最好的,你又給了我什麼最好的?是當初趁我昏迷的時候,將我永遠帶離弘昌身邊,讓我們母子咫尺天涯?還是今天抱走元壽讓他成為別人的孩子,硬聲聲讓我再嘗一次骨肉分離之苦?這些就是你所說的,給我最好的?那我只能說,謝謝了,你的好意我承受不起,所以,不必了。”我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當初我不帶走你,你就能回到弘昌和十三弟身邊了?如果你想回去,那麼,十四弟和十三弟大打出手的時候,你不去攔阻,還偷偷走掉是為了什麼?你已經決定不要他們了,不是嗎?你昏倒在雪地上,我不去管你,你就死了,弘昌照舊是個沒孃的孩子,和他現在有什麼分別?沒錯,隱瞞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