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也跟著忽明忽暗。
“集中精力。”福濱沉聲吩咐。
鍾小蠍摒除雜念,全部精力集中在自己的右手無名指上,那一團火焰,漸漸的穩住,只是顏色幾分奇怪?
照道理,鍾小蠍能使出的應該是橙色之火,可鍾小蠍的火焰卻分明不止一層,那小小的火焰外層是妖豔的紅,中間是鮮嫩的橙,裡面竟還有一絲淡淡的黃。
福濱很是納悶,卻不說話,煉藥人在煉藥之時,最忌被人打斷。哪怕只是練最低階的赤靈丹,也需要仔細小心,集中百分之百的精力。
小小的火焰在鍾小蠍的右手慢慢的變大,那火紅的光照在她的臉龐上,紅的誘人,紅的妖豔,紅的讓人窒息。
“喝!”鍾小蠍待那火焰穩定,輕輕一聲嬌喝,右手的火焰飛到了水晶花瓶底下,哄的一下,那底下早已鋪好的材料一下子燃了起來。
正是夏末初秋,天氣轉涼之時。隨著火焰的加強,煉藥房內,溫度漸漸有些上升。
明明只是穿了一身單薄衣裙的鐘小蠍,額頭卻有細細的汗珠沁出。可她全神貫注,所有的注意裡都集中在那升騰的火焰上。
瞧著火焰穩定,她手腕一轉,伸手抓起一旁福濱早已替她備好的靈草,先是一株十分常見的杜仲,動作十分嫻熟的丟進了水晶花瓶之中。
顯然他也想知道水晶花瓶能代替藥鼎嗎?
對於一個善於製毒施毒的人來說,煉丹本就是稀鬆平常的事,只不過一下子回到解放前,各種儀器消失,只剩下一個笨重的藥鼎,對於鍾小蠍來說,十分的頭大。
換了水晶花瓶,總算讓她找回了一點兒過去煉丹的熟悉感,當然若是有各種燒杯,酒精燈,各種早已萃取好的植物汁液神馬的,就更好了。
那杜仲在水晶花瓶內撲騰撲騰翻滾,底下妖豔的火焰忽然一竄而起,翻騰著撲入敞開的水晶花瓶之內,似乎想將那支單薄的杜仲給吞噬了一般。
鍾小蠍瞪大了眼睛,只覺得是生平聞所未聞。
不該是將草藥丟進花瓶裡,用靈活煮沸,將藥汁逼出嗎?這火怎麼如此厲害,好似有了靈性一般,一下子將那杜仲燃著,只見這杜仲接觸到火焰,蜷縮成一軟,化成了一小團赤紅色的膠狀物質,緊跟著浮起一抹淡淡的藥香。
“繼續放。”見著鍾小蠍發愣,福濱出聲提醒。
鍾小蠍才回神,將手邊的赤芍,川穹,石斛等幾株十分常見的草藥,全部一股腦兒丟了進去。
福濱扶額,不忍直視。這小丫頭,看上去溫柔細膩,怎麼做起事來,如此草莽。
鍾豆豆早已離的遠遠的,怕這奇怪的火焰死四處亂竄,燒壞了小白的白毛。
漆黑透亮的眼睛,卻緊緊盯著那水晶花瓶。
所有的草藥一入,與之前的杜仲,命運相同,全被靈活吞噬,成了赤紅色的膠狀物質。
鍾小蠍驅動靈火,火焰的上方溫度越來越高,周圍的空氣也越來越熾熱,她額頭汗珠豆大,已順著白皙的臉龐滑落。
努力摒棄各種疑問,鍾小蠍將精神全部集中在水晶花瓶之上。
又微加熱了一會,那赤紅色的膠狀物質忽然從火焰的中心漸漸變成了褐色,緊接著,褐色斑點瞬間擴大,迅速蔓延開來,幾乎要將那赤紅色全部吞沒。
鍾小蠍暗叫一聲不好,沒煉過靈丹,總吃過赤靈丹。剛剛的赤紅色才是正常的,如今變成褐色?這異世大陸,有褐靈的人嗎?有嗎?
鍾小蠍的臉色幾分難看,她在豆寶的年紀,就已經開始玩毒,對毒物有天生的敏感性,在製毒上,從來都沒有遇過挫折。
卻不曾想,這異世大陸,最簡單的赤靈丹,她都搞不定。
“不要分神,將體內的靈氣注入到藥鼎之內。”一直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