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一行人直接出城上了官道,向泱城的方向而去。
突然,“砰”的一聲,一顆霹靂彈在十幾丈外地路中央爆響,騰起一陣白煙。
“咴咴——”龍寒凜的馬和流風箴的馬同時受到驚嚇,驟然停下,兩隻前蹄離地,發出聲聲驚慌的嘶鳴。
龍烈被龍寒凜摟住一躍而起,輕如落葉,悠悠然落在地上,悄無聲息。
好絕妙的輕功!流風箴也同時躍下馬,嚴重閃過一絲震驚。
龍寒凜的一雙寒目如同兵刃,掃視樹林深處。
白日的樹林,安靜得有些詭異。忽而,樹叢嘩嘩作響,竄出一群黑衣人,手執刀劍,不懷好意地斜視他們。
龍炎幾人此時也追了上來,見狀,神情冷然地跳下馬,與龍烈、龍寒凜站在一起。
“主子。”
“靜觀其變。”龍寒凜傳音入密道。
莫非又是山賊?龍烈摩拳擦掌,正欲開口,流風箴卻疾步上前,臉上笑容猶在,眼中卻泛著冷意:“攔路者何人,報上名來!”
其中一人叫道:“風流公子,少裝蒜,識相的將孔雀翎玉簪交出來!不然的話,一會兒打起來,若是毀了風流公子的臉蛋,只怕以後都沒有了風流的本錢!”
他身後其餘人不懷好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龍烈看了面癱爹一眼。如此看來,那孔雀翎玉簪果然還在流風箴手裡,這件事太過蹊蹺。那流風箴既然早已拿到玉簪,為何在青城停留那麼久?
流風箴悠閒搖晃摺扇,淡笑道:“笑話!在下只是與朋友一起閒遊罷了,什麼孔雀翎玉簪,在下聞所未聞。”
“朋友?”那人哈哈大笑,輕蔑地掃視其餘眾人,“原來是找到幫手了,難怪如此囂張。”
龍炎幾人不悅地皺眉,但龍烈和龍寒凜都沒有開口,他們也不輕易插話。
“弟兄們,給我上!”
一群莽夫揮刀上前,也不管龍烈一行人是否與流風箴一夥,照砍不誤。
龍炎幾人不得不迎戰,將他們與二位主子隔開。
龍烈觀戰片刻,卻又沒有了動手的慾望,一方面因為懶惰,另一方面是自視甚高,根本不屑與這群莽夫動手,與面癱爹一起看戲。
然,那些人可不這麼想,一瞅到空子,便向龍烈攻擊。尤其其中一位綁著兩個大辮子的男人,擺明是看龍烈年紀最小,認定了他好欺負。
龍炎幾人屢屢將他的攻擊先行擋下。
龍烈忍無可忍,伸出右手;“流雲。”
流雲立即將龍烈的雪劍恭敬地奉上:“小少爺。”
“大辮子”嗤笑一聲,得逞地撇嘴,低吼一聲,飛奔而來。
龍烈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嬌貴的小少爺。行走江湖處處都潛伏著危險,武林中人,一向愛兵器如愛自己的生命,“劍在人在,劍亡人亡”更是他們奉行的信仰,他們無一例外會將自己的兵器貼身攜帶,以應付隨時襲來的危險。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把自己的兵器交給隨從拿著,這樣的人根本算不上真正的江湖人。
龍烈並不知道自己被人輕視了,但他知道自己被大辮子惹怒了,“吭哧”一聲拔劍出鞘,足尖輕點,躍向大辮子,劍招飛轉,劍影重重,忽上忽下,時左時右。
大辮子舉刀抵擋,卻每每擋住第一招,擋不住第二招,擋住第三招,卻又錯過第四招,只見到龍烈的手腕飛動,暗自震驚間,忽然看到黑色的髮絲飄落。
等他終於看到龍烈的劍時,龍烈輕哼一聲,一躍退後,連瞧也沒瞧,便準確無誤地將劍還入劍鞘之中,隨後抱胸地冷視他。
地上,落了一堆黑色的頭髮。
那大辮子此時竟成了一個大光頭!
“啊——”大光頭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