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在他手中轉了半圈,遞向石韋。
“前輩,請勿見怪。”
石韋自然不會傻得去接,右手飛快地動了一下,袖子在杯底一託,將茶杯平穩地放在桌面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然後,茶壺裡的水便汩汩地流出。
眾人的心也隨著茶水的汩汩聲而緊張起來。
豈料,石韋的右手顫抖起來,茶壺‘哐當’一聲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龍烈笑得無邪,端起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才道:“誒,石前輩,你還好吧?”將毒下在茶中太過明顯,所以他肯定這茶中並沒有毒。
石韋兩眼用右手撐住桌面,臉色已開始發黑,勉強道:“你,什麼時候?”
“晚輩方才制止你,表面上是為了阻止你倒茶,其實已經將毒粉灑在了你的手臂上。”龍烈一邊笑眯眯地回答,一邊暗中防備杜罌粟。
杜罌粟亦在品茶,神色淡然,彷彿事不關已,但眼神不時飄向龍烈,只覺得小小鬼越發合自己的脾氣。
石韋一臉不甘,還想說些什麼,毒性發作,兩眼一翻,倒在地上。
“師父,師父……”石韋的弟子臉色大變,一擁而上。
龍烈左手一揚,飛出幾枚梅花鏢定在他們腳下,剛好阻止他們的步伐,滿臉不耐。
“閉嘴,死不了。”
杜罌粟掃了一眼地上的石韋,輕輕一笑,道:“龍小公子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杜前輩過獎。”龍烈淡淡地笑了笑,心中不敢大意半分。杜罌粟是真正的毒醫,他一定比自己更擅長用毒,萬萬馬虎不得。
杜罌粟笑道:“敢問龍小公子可是鷹堡的小公子龍烈?”
“正是。”
杜罌粟慢慢地站起來:“既是如此。時間尚早,不如我們來比劃一下劍法,如何?”
論劍法,此人絕對不是他的對手,自從“吸收”水銀龍之後,他的內力成倍增長,除了龍寒凜,目前尚未遇到對手。龍烈搖了搖頭。
杜罌粟以為他不願意,卻看見他還是站了起來。
龍烈當然不會拒絕他的建議,因為比劍法是假,藉機下毒才是真。對於這一點,雙方心照不宣。
“請。”
杜罌粟示意龍烈先出招,龍烈沒有推辭,撥出雪劍,率先攻擊,白衫飄飛。
杜罌粟劍身發黑,顯而易見是淬了毒。
一白一灰兩個人影飛來飛去,期間,杜罌粟不時灑出一包藥粉,灰塵飛舞。龍烈以袖作扇,一一化解。交手三十餘招式,龍烈的雪劍壓住杜罌粟的劍,劍尖輕顫,如同彈琴,驟然一斜,在杜罌粟的肩頭劃了以劍,乾淨利落。
杜罌粟神情頓斂。
龍烈微微一笑,雙臂展開疾飛,後退三四尺遠才穩步落地,瀟灑地還劍入鞘。
杜罌粟輸得心服口服,龍烈竟然用他自己的毒傷了他,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你贏了。”杜罌粟說完,快速點了自己的幾處穴道,又吃了一顆黑色的藥丸,盤膝坐下運動調息。
“承讓。”
龍烈並不謙虛,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仍在石韋身上,向聖崇文的方向挑釁一笑,轉過身,雄赳赳地向面癱爹的方向去了。
“廢物。”暗處戴紗帽的男子憤怒地罵了一聲,甩袖而去。
此時,太陽剛巧落山。
“爹爹。”
“果真無事?”龍寒凜接住他伸過來的手握住,上下打量他。
“有事,餓。”
龍烈正打算撒撒嬌來著,突然感覺身體一輕,面癱爹將他打橫抱起,直接用輕功向遠處去。
兩個大活人突然消失,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轉身瞧去,只看見飄忽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