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癱爹沉默片刻,道:“烈兒可知鬼月樓在何處?”
龍烈道:“龍靈說過是在橘絡城。”
“離此處幾日行程?”
龍烈略一思索,微驚:“最快也要六天。”
面癱再次頷首後,不再言語。
古宋詞選中了回生丸,“雲闊天”毫無遲疑地取走淨水,牡丹使得可以增加功力的藥丸。擂臺賽既已結束,闊天教、鬼月樓和女兒幫匆匆離開。其餘各大門派也紛紛告辭。
站在龍寒凜身後的龍炎和龍靈二人悄然離去。不多時,龍炎悄然將司馬高帶來。大約半個時辰後,龍靈才回。龍烈眼尖地看到她將一朵紫色的花交給面癱爹。花朵乃紫荊花,為紫色水晶雕琢,與小酒杯一般大小,栩栩如生。
面癱爹面不改色地收入袖袋。
“爹爹,那是什麼?”龍烈好奇地問。
面癱爹置若罔聞。
“莫不是爹爹的哪位紅顏知己送的定情信物?”龍烈沒大沒小地調侃自己的爹爹,雙眼不由自主地盯著面癱爹的袖口。
“莫胡思亂想。”面癱爹淡然一瞥。
“那你告訴我!”
“以後自會知曉。”
龍烈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又把嘴巴閉上,不滿地瞪了龍靈一眼。
龍靈不由得一抖,偷瞄龍寒凜一眼,乾笑兩聲:“小少爺,屬下也不知是何物,不過絕對不是來自堡主的‘紅顏知己’。”
龍烈心中一鬆,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擺手笑道:“逗你玩呢,這麼緊張做什麼?”
龍炎和龍靈兩人見他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偏過頭去無聲偷笑。
龍烈見狀,只覺得氣悶,下意識望向面癱爹,竟發現面癱爹正注視著他,眼底似也隱著笑意。
他重重地哼一聲,昂著頭顱,若無其事地走到桌邊,淡定地倒茶喝。
晚上上|床之後,龍烈仍對那朵水晶花耿耿於懷,偷偷地對皮皮比了個手勢。皮皮機靈得很,無聲地跳到龍寒凜換下的衣服上翻找。
龍烈將頭探出紗帳,雙眼在昏暗的光線下賊亮賊亮的,身後卻響起面癱爹疑惑的聲音。
“烈兒。”
龍烈連忙縮回頭,小手在背後對著皮皮擺了擺,示意它撤退。
“爹爹,呵呵。沒事,我只是看看外面有沒有月亮。明日應該是個好天氣,晚安。”
面癱爹未置一詞,將薄毯蓋在他身上,闔上雙目。
睡到半夜,幾人收拾好以後,打算趁黑啟程回落雪城。龍寒凜將龍烈放上馬車,自己卻未上去。
“爹爹,怎麼不上來?”龍烈掀開門簾,卻發現面癱爹的表情與以往有些微不同。龍炎站在他身後。
“另有要事。”
“哦,那我陪你。”龍烈說著,就要下車。
面癱爹制止了他:“烈兒先行一步。”
“不行!”龍烈唯恐自己的語言說服力不夠,抓住面癱爹的胳膊,猴子攀樹似的巴著面癱爹的腰,一邊用堅持的眼神盯著他。到如今,他還擔心面癱爹放不下龍冷然,唯恐他會去暗中尋找龍冷然。
那個龍冷然有什麼好的,別讓他再見到他,不然的話,見一次揍一次!
想到這裡,他瞪了龍炎一眼。為何不早點告訴本大爺面癱爹要自己留下?
龍炎哪兒能明白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無辜地摸摸鼻子,不說話。
皮皮湊熱鬧似的跳出馬車,繞著龍寒凜轉圈。
司馬高坐在馬車裡,不動聲色地打量這對父子,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奇特。
龍炎摸了摸鼻子,道:“小少爺,主子要做的事不方便帶您。”
不方便帶他?難道是去逛妓院?龍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