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我們是什麼?藏獒嗎?”修鷳冷笑,“就這麼點錢想打發我們?告訴他,一千萬,或許我們可以考慮。”
“蘭陵區現在也這麼緊張了麼?”賀蘭靜霆問道。
“唐淳在電話裡說,他們的總人數五年內減少了三分之一。那裡近來要新建兩個風景區,還要建一個巨大的採石廠。那一帶水質下降,目前剩下的一千人中,有一半打算修仙。”
“那就修吧。”賀蘭靜霆嘆道,“也是一條出路。”
“聽說趙松對此事很是惱火。”寬永繼續說,“你最近沒聽收音機嗎?”
“沒有,有什麼新聞嗎?”
“趙松下令從這個月開始,不再批准任何修仙的申請。”
“是嗎?糟糕,我上週還批了二十個。”
“這裡還有十五個,走後門的,你批一下吧。”寬永從帆布包裡抽出一疊紙,遞給他一支筆。
賀蘭靜霆擦擦手,龍飛鳳舞地簽字:“你收了人家多少錢?”
“一個二十萬。”
“我是不是應當提成?”
“祭司大人對醫院一向是慷慨的。”
“寬永,你不應當收錢。”賀蘭靜霆淡淡地,“把錢還給人家罷。”
“這個……”
“寬永。”
“好的。”
“你還缺多少,我去給你想辦法。”
“算了,我們還是去一趟大興安嶺吧。”
“別去了,趙松正在找你們。去了就回不來了。”
“聽說,他也在找你?”
“我們見過一次。”
“談得好嗎?”
“不好。”簽完字,賀蘭靜霆騰出手,又開始慢慢地撕花,“我警告他不要動不動就打老頭子的旗號。”
“你們……幹起來了?”
“嗯。”
“阿觽,他很危險,還是離他遠點。”修鷳忽然。
“是他來找的我。”賀蘭靜霆笑笑,“而且語氣挺硬。記得以前他對我還算客氣,估計是老頭子不想管事兒了,他覺得天下應當是他的了。”
他們似乎在談本族的公務,皮皮覺得自己不便插嘴。可是,她心裡暗暗地想,一大桌子的菜,怎麼就沒一個給她吃的呢?這些男人們只顧著自己吃,也太不gentlman了吧?何況賀蘭靜霆還叮囑她無論什麼菜都不要吃,這樣一來,她就只剩下乾坐陪客,真是無趣得很。
想到這裡,她偏不信邪,拿起個大勺,將其中的一碟肉糜舀了半勺放到了自己的碗裡。
這一做不打緊,談笑正歡的三個人立即放下筷子,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呃——”皮皮兩手一攤,解釋說:“這菜看樣子不錯,我嘗一下。”說罷就往口裡送。
賀蘭靜霆一把奪過她的碗:“是蛇肉,皮皮不會喜歡吃的。”
“誰說的?我奶奶是廣東人,就喜歡蛇肉,蛇肉可香了。我一直想嘗一嘗。”
她拿起勺子又要吃,勺子也硬生生地給賀蘭靜霆搶了過去:“剛才我都跟你說什麼了,你當耳旁風啊。”
“你說什麼了?我沒記住。再說我也餓了。”
“——”賀蘭靜霆欲言又止。
寬永趕緊圓場:“關小姐,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你還是病人,不太合適吃蛇肉的。”
“請問,這真是蛇肉嗎?”
很平常的一句話,大家都怔住了,既而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句話。
一陣沉默。
氣氛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
修鷳站起來拍了拍賀蘭靜霆的肩,道:“阿觽,這頓飯你下次再請吧。關小姐,我和寬永今晚還有一個手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