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
夏盈玥連忙上前解救,但她腿上傷勢尚未復完,走路一跛一跛的,不小心都要摔跤了,哪有能力拯救貓咪?
“小心!”
穆尚理一箭步躥上前去,穩穩的扶住夏盈玥。
夏盈玥錯愕地看見他大掌間突來的水珠,才知道自己哭了。
“你來了。”
雖明知開門就能和他相見,但兩個星期的分離,她無日不思念他,今天終能相見,夏盈玥心情激盪,淚水也止不住了。
穆尚理張開手臂把她抱在懷中,輕撫她柔膩如繼的秀髮,“誰也不能阻止我來看你。”
他左臂環繞著心心念唸的小人兒,右腳踢開小狗,大掌一次拎住兩隻老貓的脖子,穩穩的向窗臺拋去。
貓咪在空中輕輕巧巧地挺身,像特技演員般落在窗臺上,驚魂甫定的眼睛呈現混濁的白色光芒。小狗落處“下”風,只能望窗興嘆。
“小奇,咬他!”
狗狗聽到主人呼叱,張嘴一咬,緊緊含住穆尚理的腳踝。
穆尚理躥前、救貓、被狗咬,只是一瞬間的事,廳上眾人看得眼花繚亂,連他自己都不免愣了愣。
夏盈玥看到穆尚理褲管滲出血跡,又慌又急,連忙拉開小奇。
穆尚理不讓她彎腰;自從她出車禍以來,整整十四天沒見到她,現在好不容易才摟她在懷中,他絕對不讓她再受傷。
“別動!搞不好它會咬你!”
“小奇不會咬玥玥,我兒子只咬壞人!”
薛苑葳萬分得意,笑得合不攏嘴。
穆崇真口頭上不肯吃半點虧,瞪了薛苑葳一眼,喝道:“小弟,給狗孃養的小雜種一點苦頭吃吃。”
死雜種狗,居然敢咬她弟弟!
“我也正有此意!”
穆尚理獰笑著抓起門邊的玫瑰石,就往小奇腦袋砸下。
仇恨可以原諒,狗不能放過。不砸得它頭殼碎裂腦漿四濺,難消他被咬流血之恨。
在薛苑崴驚駭的尖叫聲中,夏盈玥抱住穆尚理的手臂。
穆尚理失了準頭,玫瑰石沒砸到狗腦袋,偏了偏,命中狗腿。
小奇唉唉亂叫,狗的本性欺善怕惡,遇到比它更兇更惡的穆尚理,它尾巴夾在兩腿間,逃得比誰都快。
“大家不要再吵了好嗎?”
倚在穆尚理懷中,夏盈玥像一抹蒼白荏弱的影子,她腿上骨折傷口還很疼,說話有氣無力,音量更是微弱如蚊鳴。
大廳中瀰漫著喘也喘不過氣的巨大壓力,穆尚理卻渾然不覺,低頭聞嗅她髮際的淡淡清香,“要不要進去休息?”
夏盈玥搖搖頭,她想把新賬舊賬一次了結,人生還有幾個十五年?再恨下去,歲月都蹉跎了,人也老了。
“爹地,你跟兩位穆律師道歉吧。”
這事因爹地而起,他道歉是解決一切混亂的起點。
夏振剛一聽,怒吼著有如火山爆發:“玥玥,你媽咪和你被他們害慘了,該道歉的是他們,不是我!”
“如果爹地不幫莊富強辯護,就什麼事都不會有了。”
夏盈玥聲音雖弱,卻有一股凜然不屈的氣勢,“莊富強真的很壞,關了十五年也沒改,假釋出獄後再度犯案,如果十五年前讓他永遠和社會隔離,今天也不會多賠上好幾條寶貴的性命了。”
莊富強獲得假釋?什麼時候的事?
夏振剛夫婦互望一眼,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伯父伯母,事情是這樣子的,我最近讀判決時看到莊富強的案子,他出獄後找工作一直不順遂,心情不好就酗酒,有一次發酒瘋把同桌客人打得傷重嘔血,送醫不治死亡,他又被抓回去關。”
薛苑葳修習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