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意不去,”
“醜事?!”康熙反問著佟國維,但是鄂倫岱搶先一步說著,“叔叔是被隆科多這個逆子氣的狠了,還是做侄子的來說吧,皇上你就饒恕叔叔的不言之罪吧。”
“隆科多那個心狠的啊,讓一個從岳父手裡搶來的二手小妾四兒折磨自己的髮妻,折磨的生不如死啊,皇上吶,表哥我是不知道啊,要是我知道一定會狠狠發賣了她!”
“你敢!”隆科多直接和鄂倫岱頂上了,“皇上啊,你看看,隆科多忒沒大沒小了,好歹我是他表哥啊,就為了一個可以隨意發賣的小妾和我對著幹,衝著我嚷嚷啊,難怪弟媳婦快死了也沒人知道啊”
鄂倫岱唱作俱佳的將自己想要傳達的資訊都說了出來,比如隆科多不講自己這個表哥放在眼裡,不敬兄長;比如四兒這個小妾的存在,隆科多寵妾滅妻;比如佟國維管不了自己的兒子,沒有能力…
康熙不發一言,氣勢全開,眾人小心翼翼的,廣州的阿芙蓉事件夠讓康熙糟心了,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那個想獻上此物的廣東巡撫被被貶成五品小官,讓有心拍馬屁的官員們謹記不是什麼稀奇的事物都可以獻給皇帝的。
現在自己的母族出了這麼大的醜聞,沒錯就是醜聞,讓好不容易恢復情緒的康熙心情跌到了谷底。
“求皇上救救額娘吧…額娘好可伶的,嫣然和哥哥救不了額娘…”佟佳嫣突然從門口傳進來,帶著哭聲,瘦瘦小小的一個,不漂亮卻是惹人憐惜,這哪是嫡女啊,農家不受寵的女兒都比她好些。
“皇上,臣沒有能力,不能給妹妹和侄子侄女撐腰,皇上您是萬民的主子,求您看在曾祖父隨同□□一起打天下的份上,給臣的妹妹一條活路吧!皇上”男子不落淚,只是未到傷心處,多蒙帶著烏青和血跡哭訴著,連上過戰場的男子都有些不忍,更別說在場的女眷了。
阿魯特氏兩手不嫌棄的緊緊擁著小姑子,淚痕流了滿臉,佟家太欺負人了!皇帝的母族就可以折磨糟蹋覺羅氏的格格,覺羅氏可是正宗的愛新覺羅家親戚!
康熙的到來讓覺羅氏看到了從黑暗爬回的希望,原以為這輩子會受盡折磨而死,女兒兒子保護不了,孃家求救不了,讓丈夫和小妾合夥弄死的怯懦的丟盡覺羅氏格格臉的馨蝶,在去地府報道之前可以拉著那對狗男女一起死,老天有眼吶。
“馨蝶?”隨著阿魯特氏的一聲輕喚,目光都集中在了緩緩跪倒在地,向前爬行的覺羅氏身上,她的身軀很瘦小,即使換了衣服,打理了頭髮,看起來就是個年過50的老婦,而不是30歲的女人。
跪向康熙,在康熙叫起後,吃力的抬起頭,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地板上用溫熱的血開始寫字,那是血淋淋的狀紙,帶著滿滿的控訴,已經有福晉哭出了聲,隨即捂上嘴巴,默默流淚。
明雅此時怪著自己,要是早點想起來有這麼一位被命運玩弄的可憐女人多好,而不是因為一個佟佳格格的進府才採取行動,雖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然而當你有能力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卻可以救人出火坑…
擦著眼淚,看向地上的血書——覺羅氏馨蝶,御前上告佟佳隆科多,寵妾滅妻,為父不慈,囚禁髮妻,請求聖上……
沒有寫完的血書狀紙,被覺羅氏一口心頭血給染紅了,隨著康熙的一聲叫太醫,今天的這場佟國公府寵妾滅妻的醜聞暫時結束了;可是誰都知道帶著覺羅氏鮮血而去的康熙皇帝,滿眼通紅帶走吐血昏迷的覺羅氏和侄子侄女的覺羅多蒙,黑臉苦澀的佟家眾人,這事沒完。
明雅跟著四爺回府,一直提不起勁,四爺以為明雅是嚇著了,耐著性子哄著,明雅只能苦笑,誰又能理解她此時的心情呢?還可以安慰自己的是事情沒到最糟的地步,覺羅氏沒有形如人彘,女人就是容易感傷,明雅告訴自己不可以強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