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怪異。”
只見黑衣男子寫道:“一壺酒,兩碟小菜。”寫完看了看店家,店家連點腦袋,表示明白。
黑衣男子這才轉身,尋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店家先上了酒,便忙著去炒小菜了。
先前只是虛驚一場,店家此刻心情舒緩下來,吶吶唸叨:“可憐,不能說話,活著已經少了許多趣味啊。”
黑衣男子獨坐酒館內,長劍別在腰間。他的右手,似乎從來不會離開劍柄,依舊緊緊握著。直到店家上來小菜,才鬆開右手,拿起了筷子。
店家瞥眼瞧見,那隻右手跟左手一般的蒼白無比,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力量。“這人帶著兵器,那肯定是修武的武者了,但那雙手如此蒼白,看起來一點力量也沒有,怎麼拿得起兵器來?嗯,是了,他一個啞巴,怕是經常被人欺辱,才想了這個法子來嚇唬人。哎,真是可憐啊。”店家雙手搭在櫃檯上,嘴裡兀自嘆著氣。
店家有著一顆善良的心,鎮民淳樸,同樣好心的不在少數。
小鎮東北兩三里外,有著一個農莊。農莊裡有四五間木屋,在整個鎮上算是比較大的莊子了。
莊子裡栽種了幾顆梨樹,在焦州一帶,梨樹隨處可見,倒也不稀奇。
一個小池塘旁,幾株翠綠的柳樹垂著枝條,倒映在湖水上。“嘻嘻…”一陣孩童嬉笑的聲音傳來,在寧靜的午後,顯得那麼有生氣。
“別鬧了,伯伯,伯孃快回來了。”一個較大的女聲傳出。
孩童們頓時停住玩耍,撒起腳丫朝莊門口跑過來。一對中年農家夫婦進了莊子,“伯伯、伯孃!”十幾個孩童紛紛喊著,聲音中透著稚嫩和依賴。見得孩子們,兩人疲憊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兩人在農莊生活了半輩子。起先,兩人只是鎮上普普通通的農戶,年到中年,膝下無子,時常感覺少了什麼,日子太過於平淡了些。
大約四五年前,一個黑衣男子進了農莊,與夫婦兩人談了許久,男子離去之後,夫婦兩人臉上兀自帶著笑容。
在其後的日子裡,男子不斷送來孩童,大的有七八歲,小的僅有三四歲。這些孩子被送過來之時,衣衫襤褸,多半是失去父母的孤兒,夫婦倆這般猜想。
孩子們來了這裡,便一直在此生活。夫婦兩人日間外出勞作,晚間便在莊子裡照料孩子們。
莊子裡多了這些孩子,倒是添了許多生氣。黑衣男子留下許多銀兩,讓農戶請來鎮上的村民,在莊子裡又建了幾間木屋,供孩子們居住。
孩子們不斷增加,到現在已有十二三個,幾間木屋已經顯得擁擠起來。農戶打算著,等那黑衣男子再送孩童來,就要再建屋子了。
日頭西沉,晚霞由金黃變得灰白,隨即變成了漆黑之色。
夜晚來臨。
“阿珍,晾在外邊的衣服收了沒有,看這天色,晚上或許要下雨呢!”中年男子的聲音從屋內傳出。女子在外應了聲,自顧忙去了。
屋子裡,十幾個孩童聚集在一起,正在聽中年男子講故事。男子大字不識幾個,給孩子們講的,也都是自己小時候聽長輩講的故事。
其實天底下的故事也正是如此,不見得有多少,僅僅代代相傳,一直傳下去罷了。
今天講的是獵人與野狼的故事,孩子們津津有味的聽著,中年男子也很享受此刻,語氣間也更加的生動了。
“轟…。咔…”響徹大地的雷聲傳來,一道閃電劃過漆黑的夜空,如巨龍飛騰,閃出片片光亮。
“打雷了…”年幼的孩童顯得極為害怕,中年男子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