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常松波之前,廖澤偉和卓青遠兩人在書房一直聊至深夜。
廖澤偉聊到許多陳年舊事,這些舊事,足以改變卓青遠對常松波的態度,更是直接否定了卓青遠要約見他的想法。
同時也解釋了,為什麼卓青玉在提到常松波時,會那麼地反感和厭惡。
“你姐光現金就填進去了三百萬,還有市區的一套別墅。”
“那麼多?他還真敢吃?”
“這還都是前些年的事,自從公司遷到市裡來以後,我們與他也就主動做了切割,他也薅不到你姐的小辮子。”
“你們倆不是老同學嗎?那他怎麼會敲你竹槓。”
“哼……你想不到他那人有多陰。你暗中指使陳亮等人,給你姐的生意下絆子使壞,然後他再轉頭做個和事佬,他是兩頭吃。”
卓青遠苦笑一聲,三百萬對他們來說九牛一毛,但對一個縣城公安局副局長來說,夠他在牢裡養老的。
卓青遠原來知道常松波和陳亮穿一條褲子,只是沒料到,姐姐居然也跟他們也早已交惡。
卓青玉和卓青遠的性格迥異,按照廖澤偉的說話,前些年卓青玉在常松波身上都能填進三百萬,還有一套別墅。那折射到生意上,不知要虧進去多少錢。
晚上休息時,卓青遠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環境改變一個人,這個教訓真是太過深刻。
第二天一早,卓青遠又悄無聲息地回到華陽,繼續上他的學。這件事正處在風暴旋渦之時,他要適時避開。
時間過去一週,卓青遠重新打電話給劉銳,詢問一些小蓮的情況。
“還行,有些不舒服是肯定的。家裡都在忙著後事,她也回去了。”
“你們的婚禮怎麼辦?時間趕的有點緊,這一前一後的兩樁事,擠在一起不太合適。”
“往後推遲了二十天。”
“這段時間你先處理好結婚的事,其它事可以先放一放。”
“謝謝老大!”
卓青遠和劉銳沒有客套,結束通話電話,他通知呂熙鵬把公司的律師找來。
建工集團有合作的律所,專門處理公司的法務。多數情況下,他們處理的都是一些經濟糾紛。像這種刑事案件,卓青遠需要親自找律師問清楚。
律師告訴卓青遠,像李慶這種情況,在情節認定的時候,可以認定為激情殺人,屬於激情犯罪。
如果能被定性為激情犯罪的話,在量刑處理上,有別於預謀犯罪。前提是需要人證,只要有足夠的人證,不足以判死刑。更或者,無期量刑標準都不用。
卓啟鋼即使罪有應得,但也罪不至死。可是念及曾經的兄弟情,卓青遠還是想幫李慶一把。
經過律師的申請和介入,卓青遠獲得一次與李慶會面的機會。
李慶的眼神篤定,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他在見到卓青遠時,沒有表情,既不驚喜,也不意外。
“說話呀!”
卓青遠一連問著幾個問題,李慶都沒回答,卓青遠急了。在他的內心深處,李慶即使與他漸行漸遠,他依然把他當成自己兄弟。
“沒什麼可說的,殺人償命,我認了。”
“不要這麼消極,哥有辦法。我已經諮詢過律師,律師說只要能證明是卓啟鋼先用言語羞辱你,就能保你的命。”
“誰能作證?”
“那天不是很多人都在嗎?劉銳,常松波,還有陳亮那些人,大家都可以為你做證。”
“一條繩上的螞蚱,無論從哪頭使勁,勒的都是一群人的脖子。你又不在現場,你又怎麼會知道他們當時說了什麼?”
“別人可以說謊,劉銳不會跟我說假。”
“那又怎麼樣?他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