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機場高速回來後,樸燦烈就再沒見過邊伯賢。邊伯賢一不回家,二不來公司,樸燦烈給他手機打過去也從來都是不接電話。直到今日,第四天早上,餐飲部經理打來電話,請示他邊伯賢今天交辭職信的事兒,樸燦烈一下子懵了。雖然他之前覺得這次的事情有點嚴重,但心裡還是慣性地以為邊伯賢鬧兩天也就回去了。結果今天聽說他遞了辭呈,樸燦烈這才有點慌了。他忙問對方邊伯賢現在還在不在公司,那邊答曰離開得有一會兒了,樸燦烈惱怒地電話裡吼人一通——“人都辭完職了你這叫哪門子請示?”餐飲部經理也被吼得有點愣,心說你倆這關係也不在乎我這一個電話早晚的事兒吧。
可誰知這兩口子這些日子發生的故事呢。
嘶。樸燦烈碰了碰嘴角。這火泡還挺疼。
金鐘仁安靜地坐著,而樸燦烈重又抬頭,語重心長循循善誘:“真的不知道嗎?你再好好想想。”就跟個心理醫生對付失憶症患者似的。
金鐘仁依舊搖頭:“我真不知道。”說完嚥了口唾沫。
樸燦烈又是間歇的沉默。再開口時,語氣依舊鎮定。
“鹿晗那邊……”
金鐘仁眼睛瞬時瞪得跟探照燈似的。
“……有時間我約出來咱一塊兒吃個飯。”樸燦烈說完又頓了頓,“不過,要是你沒這個意願,那就算了。”
何為“這個意願”,樸燦烈暗示得夠清楚了。
對面的金鐘仁心裡還是有點沒緩過勁兒來——媽的邊伯賢,友盡!
其實這不怨邊伯賢八卦長舌,而是過日子的兩口子——雖說這模式目前來說有點坍塌——那真是除了對方就都是外人了。也不知道邊伯賢是在吃飯中還是睡覺前就把金鐘仁鹿晗這事兒給樸燦烈嘚嘚了一遍。樸燦烈本來對這方面的事情就遲鈍,聽完後除了有點訝異之外,也沒什麼別的感想,過後就忘了。
但是現在面對著當事人,他記憶復甦得特別及時。
而當事人這邊——內心忐忑的金鐘仁一邊內心怒罵邊伯賢不夠義氣把自己的事兒說給了樸總聽,一邊又有點心動。他不知道鹿晗這段時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不管自己如何聯絡,對方都是無回應狀態,連找上門去都沒人應門。他這邊正擔心著,對面的老闆卻開出了這樣的條件。
他內心掙扎的時候,又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