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並不深,卻倒插無數鋒刀。
身入陷阱的白衣人不死於暗器之下,難免死於鋒刀之上。
往後退根本就是一條死路。
兩個中年婦人惟有起腳去踢。
她們的腳還未踢上屍體,武三爺便來了。
兩隻腳的一隻,馬上轉踢武三爺的小腹,還有的一隻亦自收回,人卻又飛起。
這隻腳的主人正是那匕首仍在手中的一個。
她的人飛起,右手便鬆開,左手卻握著匕首更緊,軟劍雖不易從屍體上抽回,匕首輕易就拔出。她棄劍用匕首,人飛起,母老虎也似的撲落,匕首疾往武三爺頭頂刺下。
武三爺即時一聲暴喝,偏身坐馬,手一抄竟抓住了踢向自己小腹的那隻腳。
那個中年婦人不由失聲叫了起來。
尖叫聲出口,她的左手已落在屍體之上,就抓著那具屍體猛向武三爺的胸膛撞去。
她這個動作尚未完成,便發覺自己的身子已凌空。
武三爺的左手抄住了那個中年婦人的小腿,右手旋即抓住了那個中年婦人的纖腰,一發力,那個中年婦人便給他託了起來,高舉過頂。
她才開始掙扎,小腹已一下刺痛。
那插向武三爺頭頂的匕首已插在她的小腹上。
手揮匕首凌空撲落的那個中年女人卻給他的一腳踢了出去。
這一腳當然又是武三爺抄著她那隻腳的手強迫她踢的。
後面是陷阱,那個中年女人竟給那一腳踢下陷阱。
兩聲慘呼差不多同時響起,一聲在陷阱底下,一聲在半空。
半空那一聲慘呼亦往陷阱飛落。
武三爺將手中那個中年婦人擲出,不禁仰天打一個哈哈。
這一個哈哈出口,兩支劍已從左右刺到。
軟劍!
來的竟是另外兩個中年婦人。
他的兩個手下已伏屍地上。
這兩個中年婦人比方才那兩個顯然更勝一籌,出劍更狠準。
武三爺雙袖飛舞,腳踩羅漢步,連線二十四劍,竟都無法找到對方的弱點。
他開始感到不耐煩,拳掌袖齊施,硬將那兩個中年婦人迫退開兩步,猛可大喝道:“來人呀!”
門外還有他好幾個手下,他並沒有忘記。
只要有人絆住這兩個中年婦人,他就可以抽身擒下李大娘。
他一直毫不著急,因為李大娘在莊外的手下已被他剷除,莊內亦已被他控制。
可是到那隻怪鳥出現,他卻發覺事情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所以他立即發動攻勢。
誰知道大堂中競有那麼厲害的埋伏。
他還未衝到李大娘的面前,他在堂內的十二個手下已一個不剩。
李大娘方面還有兩支劍,有一隻怪鳥。
那兩隻劍雖然不放他在心上,但那隻怪烏,他卻不能不顧慮。
那隻怪鳥的突然飛來絕不會沒有原因。
李大娘面上的笑容更可疑,彷彿已胸有成竹。
是不是這廳堂之中還有更厲害的埋伏?那隻怪鳥的飛來又暗示什麼?
武三爺不知道,卻已感到危機已降臨自己頭上,必須趕快將李大娘抓起來。
那最低限度,他也有一個人質在手。
投鼠忌器,就還有機會。
況且李大娘就擒之後,說不定還可以將這個局面完全扭轉。
他早已決定今夜孤注一擲,現在所有的籌碼都已押上,賭局亦開始多時,要收也收不回的了。
他只有賭下去。
一叫人來人就來了。
五六個白衣人飛快沖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