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擦背不挺好麼,自己擦就挺費勁的,待會兒我幫你擦你幫我擦吧。”
這會兒離進竹屋也過了一會兒了,屋中的霧氣也不是那麼濃了,所以德魯能夠清晰地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謝惟安那和自己相比十分細膩白皙的面板,這樣的視覺衝擊讓德魯下意識地乾嚥了一口口水,然後啞著嗓子道,“好、好啊……”
而這時謝惟安也注意到德魯停下了動作,於是伸手拍了他一下,“趕緊啊,待會兒水該涼了。”
“誒。”德魯被謝惟安這麼一拍回過了神,也拿起毛巾朝自己身上澆起水來。
洗著洗著,謝惟安又覺得這樣沉默地洗澡好像是挺尷尬地,於是又開始嘴裡嘚吧嘚吧地活躍氣氛,“其實吧,我覺得,要是條件允許的話,泡澡才是最舒服的,溫溫帶著點兒燙的水裹住自己,騰騰地熱氣往臉上撲,那真是覺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了……”
德魯安靜地聽著謝惟安說話,手裡也沒停洗澡的動作,但是慢慢地,德魯的注意力就停留在了謝惟安那張張合合的嘴上,因為竹屋裡的溼氣與略帶著些高的溫度,在白淨帶著些粉的臉的映襯下,謝惟安帶上了些水色的雙唇倒是顯得十分顯眼。
正是正午時光,陽光藉著竹屋的縫隙射了進來,與淡淡的霧氣混在一起形成了帶著些特屬於陽光暖黃色的氤氳,那樣的謝惟安站在這樣氤氳的霧氣中,那紅色的唇帶上了一絲別樣的冶豔的味道。
想嘗一嘗,想嘗一嘗那兩片唇是否如自己想的那樣柔軟與甜美——這是德魯此刻唯一的想法,這樣的念頭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最初清醒後那一直在腦海中若隱若現的觸感記憶還是在那一個夜晚謝惟安無意之中說漏嘴的時候,亦或是同一個夜晚臨睡前自己伸出卻最終收回手的時候?德魯不知道,他說不出準確的答案,但是他知道,自己心裡,一直有這樣的看起來十分唐突的念頭。
但是不管之前,至少現在,德魯這麼想了,他也這麼做了,真的在自己完全清醒的時候觸碰上那雙唇的瞬間,德魯心裡只剩下一個聲音,對,就是這樣,和自己腦海中的那零碎的感覺一絲不差地吻合了。
但是當德魯睜開眼睛對上謝惟安瞪大的雙眼的時候,他又猛地清醒過來,將謝惟安往後拉開一段距離,剛剛那個一臉大無畏的堅毅男人此刻變成了一個做了壞事還被正主抓個正著的孩子,滿臉的侷促不安,說話也是那樣的結結巴巴,“對、對不起,我、我——”
沒有容他解釋,因為下一刻,他也和謝惟安那樣瞪大了雙眼——細滑帶著微涼的白皙手臂攬上了自己的脖頸,自己記憶中的柔軟在被自己推開後又重新覆了上來。
這一次,德魯沒有猶豫,他反客為主地用結實的雙臂攬住了謝惟安的腰,張開嘴狠狠地舔弄著那柔軟的雙唇,兩人緊貼在一起,踉蹌幾步後靠在竹屋的壁上停下,頭頸交纏,緊緊互相摟住的雙臂帶上了彷彿要將對方嵌入身體般的急切,那嘖嘖的水聲讓這瀰漫著氤氳霧氣的小空間內帶上了別樣的意味。
緊一些,再緊一些,鼻腔撥出的氣體噴在彼此的臉上帶上了親密的意味,互相追逐的舌頭訴說著彼此那在這一刻大白天下的心意,緊貼的軀體帶出灼熱的溫度,好像著了火,想要燃燒彼此。
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交頸鴛鴦般的兩人才戀戀不捨地分開,謝惟安的額頭頂在德魯健壯地胸膛上慢慢地喘著粗氣,而德魯則像是摟著一件珍寶般細細地撫摸著謝惟安帶著些圓潤的肩頭。
等到謝惟安緩過氣來再重新抬眼看向從剛剛就摟著自己沒有放的德魯,這一次,謝惟安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與以往不同的溫柔。
在四目相對的那一霎那,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彎起了嘴角,謝惟安剛想開口,就被德魯摟進了懷裡,頭頂響起了德魯悶悶地說話聲,“惟安,成為我的納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