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穿著墨綠色長袍,身高八尺,挺拔偉岸。兩人面對面站著,身形很有些熟悉。
蘇禧定眼瞧了瞧,待看清兩人面貌後,不禁一驚。
傅儀與厲衍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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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陽侯府襲承了三代,到了厲衍的父親厲行弈這一代是最後一代。
厲家祖太爺曾救過先皇一命,是以被先皇封為廬陽侯。到底是底蘊不夠深厚,自祖太爺過世後,厲家便一代不如一代,漸漸沒落了,到如今已不如當初那般風光。
依照厲家的家底,只能在隆安山下半段建一座院子。眼下厲衍竟出現在這兒,還是跟傅儀在一起,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印象中厲衍一直是單戀傅儀,傅儀怎麼會跟他在這種地方相見?蘇禧下意識藏在梅樹後面,懷裡的小狐狸動了一動,發出一聲細弱的聲響,她抬手順了順毛,小聲道:“乖,先別出聲好嗎?”
小狐狸彷彿聽懂了她的話一般,閉上眼睛,又不動了。
蘇禧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只能看見厲衍突然扣住了傅儀的手,傅儀掙扎了一下,厲衍便扶著她的雙肩,將她抵在樹上,俯身吻住了她。他們挑的地方隱蔽,周圍都是青松,加之這裡人跡罕至,倘若不是為了追趕小狐狸,蘇禧也發現不了他們。
就見傅儀一開始還反抗了幾下,後來漸漸地軟化了,由著厲衍對她又親又摸。
蘇禧驚訝地張圓了小嘴,且不說傅儀肚子裡懷著孩子,她已經嫁給豫王世子了,怎麼還能與厲衍這般呢?況且傅儀不是不喜歡厲衍嗎?在這愕然震驚的關頭,蘇禧竟然還能想起一個問題,不曉得上輩子厲衍與傅儀有沒有這樣過?若是有的話,又有過幾回呢?
蘇禧想起來,上輩子傅儀看她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絲優越,以及那種悲天憫人的同情。現在想來,可能她真的是在憐憫自己。
因為自己的丈夫不喜歡自己,反而痴痴念念著另一個女人。
那邊,厲衍緊緊箍著傅儀的腰肢,還在親著她。只見他的手探入傅儀衣服中,不曉得做了什麼,傅儀幾乎半個身子都掛在了他的身上。兩人姿態要多親密有多親密,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蘇禧幾乎都能聽見他們倆的喘氣聲。緊接著厲衍就撩開了長袍,托起傅儀的雙腿……
蘇禧趕忙轉身,沒有繼續看下去。她仍處於這一幕的衝擊之中,腦子亂亂的,趁著那邊的人還沒注意到自己,慌慌亂亂地抱著小狐狸跑開了。
聽雁拿了糕點與水回來,找了她許久,差點急壞了,見著她後忙道:“姑娘,您去哪兒了?這山裡有許多危險猛獸,您可千萬別跑丟了。”
……可不是麼,她剛才就遇見了兩隻。蘇禧等喘氣喘勻了,解釋道:“小狐狸跑遠了,我便過去追它,一時不察才走遠了。既然雪已經採好了,咱們就早點回去吧?衛歆呢?”
聽雁道:“大姑娘冷得受不了,已經回馬車上了。”說著看向蘇禧手裡的狐狸,擔憂道:“姑娘,您要把這東西帶回去嗎?它會不會咬人?”
蘇禧道:“它受了重傷,沒有力氣咬人的。等回去找到大夫給它治好了傷口,我就將它放走。”
蘇禧不再多言,坐上馬車與衛歆一道回別院,路上仍在想著厲衍與傅儀的事。她被震得懵懵的,衛歆見她撿回來一隻小狐狸,稀奇得緊,問她是在哪兒撿來的,她卻沒有任何反應。
“大嫂?”衛歆教了她一聲。
蘇禧方才回神,恍悟道:“就在梅林後面那一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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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厲衍正要解開傅儀衣裳的繫帶,傅儀按住他的手掌,道:“大夫說了,頭三個月不能行房,會傷著我的孩子。”
一句話猶如兜頭一盆冷水,將厲衍澆得清醒了。他粗喘著,擁著傅儀的身子,好半響才緩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