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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身體隱約有了知覺,想活動一下,右腿卻痛得鑽心,手上還打著點滴,林青想叫人,嘴裡卻乾燥的發不出聲音。

門忽然被開啟,魏成晨走了進來。

他仍穿著昨天的襯衫,袖子半捲起在手肘處,沒有系領帶,敞開著領口,下巴有微微發青,臉上顯出疲憊的神色。

“醒了?”他俯下身來,鳳目中有光芒在閃動,眉頭依舊微蹙,眼神中卻是有喜悅的。

林青想點頭,也想說話,卻一樣也做不了,只能看著他。

魏成晨溫熱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目光復雜又溫存,看得林青慌亂地想避開。

他沒有說話,卻彷彿自嘲地笑了笑,收回了手,從桌子上端來一杯溫開水,想要餵給她。

林青躺在床上,全身都在痛,使不上力氣。而魏成晨顯然是從來沒有照顧過病人,也不知怎麼辦。猶豫了片刻,他卻端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然後一俯身,輕輕吻上了林青的唇。

溫熱甘甜的雨露慢慢渡來,讓人渴望又慌亂。

可是他的吻沒有一點慾望的味道,幾乎和這水一樣淡而自然。

喝了半杯水,林青已經不知道自己被吻了多少次,卻漸漸地平靜下來,因為他做的那麼自然,讓她似乎也覺得正常起來。

“還要喝嗎?”見林青的嘴唇漸漸紅潤起來,魏成晨輕眯鳳目問。他就這樣倚在床邊,兩個人之間有淡淡的曖昧以湧動。

剛剛平復下來的心情,卻被他這樣一問又變得紛亂起來,這個男人幾乎天生就是女人的剋星,他想要的永遠不可能得不到。

見林青的臉羞得通紅,想說話卻說不出來的樣子,魏成晨笑了,冷酷的嘴角輕抿,面龐生動而柔和

這時,門又被開啟了,林涵穿著白大衣的身影走了進來。見到兩個人的親密姿勢,他微微一怔,腳步停住了。

看見林涵走進來,魏成晨這才不慌不忙地起身,站在床邊看著他。

林涵看了看魏成晨,沒有說話,徑自來到林青床的另一邊,俯下身摸了摸她的額頭,拂開前而後短髮,“疼不疼?”他問。

“嗯……”林青痛的幾乎不能呼吸,巴不得有人和她說說話,麻醉的時間過了。

“我的腿……不能動。”她有些害怕。

“沒關係,只是骨折。”林涵安慰,淡淡的笑容讓人心安,“幸好沒有撞到硬物,所以其它地方都是軟組織損傷,養幾天就會好。”

林青看著他,像被催眠了一般,貪婪地看著那雙褐色的眼睛。林涵的手指溫柔穩定,給人溫暖的感覺,他的身上永遠清新的如同陽光,只要這樣看著他,彷彿就可以所有的一切都可忘記。

林涵站起身檢查點滴,卻與魏成晨的目光相遇。

兩個人站在病床的兩側審視著對方,這不是第一次見面,卻是最清晰的一次。

“你好,魏成晨。”隔著病床,魏成晨伸出手。

“林涵。”

兩個人的手在林青的面前握在一起,目光復雜地對視了一會兒,才各自鬆開,都不再看對方。

只是躺在床上的林青卻感覺氣氛有些不同尋常,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同,只得咬著牙忍著痛咧痛,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哭。

第 32 章

The worst way to miss someone is to be sitting right beside them knowing you can‘t have them。

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過於,他近在身旁,卻猶如遠在天邊。

——泰戈爾

住院的日子是十分無聊的,林青在熬過了最初的痛苦後,一整天就是躺在床上,什麼也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