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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要不要發網上找懂行的看看,手機「嗡嗡」震動起來,宋聽掃了一眼手機螢幕,接通了電話,逆著人群往外走。

「聽寶,你在哪呢這麼吵。」許陶寧的聲音有些模糊。

今天是農曆四月十五,靈慈寺太多人了,宋聽握著手機下了臺階往右邊的長廊走去,「在靈慈寺,我回國後先是過敏,然後又發熱感冒,我媽催我來拜佛,我剛求完簽文出來。」

「拜拜佛也好,」許陶寧問,「結果怎麼樣?」

「唉,別提了,」長廊一邊種了幾顆石榴樹,五月份石榴花開的正艷,宋聽卻沒什麼心思欣賞,「師父說我今年有血光之災,還說我有桃花運。」

許陶寧倒吸了口涼氣,「血光之災?那你得小心點啊。」

宋聽把看不懂的簽文收進口袋,撇了撇嘴,「我不太信,我現在天天在家畫畫,都沒什麼機會出門,哪來的血光之災。」

許陶寧:「你的遊戲商稿還沒畫完?你不是發著熱還在畫稿子嗎?」

「沒呢,遊戲快公測了,我要忙瘋了,我本來不想接,可於總拿錢砸我,誰不屈服於金錢的威勢之下。」宋聽現在是痛並快樂著。

「艹,我也想有人拿錢砸我。」許陶寧狠狠地羨慕了,宋聽雖然才大學畢業,可她已經是知名的插畫師,微博上有三百多萬的粉絲,約稿的金主爸爸絡繹不絕。

宋聽柳眉一挑,闊氣道:「我砸你,你回國我請你商場一日遊,全場我買單。」

許陶寧興奮了,「不許耍賴,我訂好回國的機票了!」

「一言為定。」宋聽莞爾,杏眸彎成月牙兒,頰邊露出兩個淺淺的小梨渦,明媚笑顏襯得一旁的石榴花都黯淡了幾分,引得路過的香客多看了兩眼。

「話說回來,桃花運還是可以信一信的,」許陶寧的聲音低了些,「你回國後有見到他嗎?」

宋聽臉上的笑容一僵,聲調倏然拔高,「我見他幹嘛?我早就和他沒關係了。」

許陶寧揶揄道:「聽寶,我可沒說「他」是程逾白啊。」

宋聽纖長的眼睫顫了顫,耳根子發燙,抿著唇角惱羞成怒,「我也沒說程逾白,誰說程逾白了!」

「你還不理他啊?」許陶寧語氣中不乏惋惜,宋聽和程逾白那是真正稱得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所有人都以為這兩人會是一對,兩家父母還商量著聯姻。

可宋聽高考後,不知怎麼兩人鬧掰了,宋聽一直躲著程逾白,再沒從前親近,一晃,已經四年了。

「我才不想理渣男!」宋聽水眸瀲灩,彎腰在長廊盡頭的石階上坐了下來,鼓著腮幫子揪了一根從石縫中長出來的野草,彷彿在揪某人的腦袋。

「渣男?他渣你了?」許陶寧很是不解。

他們幾個是一起長大的,許陶寧只見過程逾白處處護著他的小青梅宋聽,從沒見程逾白親近過除了宋聽的異性,潔身自好,怎麼就在宋聽這落了個「渣男」的稱號呢?

「我才不可能被他渣,」宋聽低著頭,手指捻著野草,綠色的汁液沾在似蔥白的指尖,語氣滿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就是渣男!」

「我的聽寶說渣就是渣,」許陶寧察覺到閨蜜不高興了,和她同仇敵愾,「早知道我就不去蹭珠寶設計的公開課了,那個教授一直誇程逾白,說他是個天才,我看才不是呢,惹我們聽寶生氣,肯定是個蠢材,大蠢材!」

本來心情低落的宋聽因為這句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也太偏心了。」

「那必須無條件偏心聽寶啊,」許陶寧見宋聽笑了,立馬轉移了話題,「聽寶,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我回國給你帶。」

宋聽說想要當地特產,又和許陶寧聊了會才把電話掛了。

通話結束,耳